元软眨了眨圆碌碌的大眼睛：“什么问题呀，父皇。”

皇帝从案几上捏起一支小毛笔，道：“只能在书册上画横杠，却不能将喜欢的诗句写下来，小九心里很苦吧。为父懂你这种苦。”

元软：？

什么苦？

皇帝蹲了了下来，轻轻地放在元软的手心，道：“来，朕握着你的手，教你写字。日后，小九就能开开心心写阅读心得了。”

元软：？

她的小手立刻想缩回去，但却被皇帝一把稳稳地握住。

元软抬头，正好与皇帝温和又坚定的眼神对上。明明皇帝没有蹙眉、发脾气，但元软莫名有一种直觉，先顺着对方吧！

元软立刻露出软乎乎的笑容：“好嘞。喜欢父皇，父皇最好了。”

皇帝一顿，握元软小手的力量又轻了一些，将脑海中原本一些严厉的教学方案放弃了。

皇帝道：“嗯，来，坐下。”

皇帝领着元软一起跪坐好，皇帝翻开了一本册子，让元软对着描字。

“对，这里的这一横，稍微长拉点。”

“九儿真聪明，都记住了。”

……

皇帝没有教过幼小的孩子写字，加上皇帝自己是一个卷王，所以他一旦认真就会下意识会用比较高的要求来说。

尤其皇帝越教越上头，到了后面甚至开始抓元软的笔画细节，比如这一撇不够有力之类的。

元软都写懵了。

小半个时辰后，元软捏小毛笔的手有点子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