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智力却是毫不在意,弹了弹烟头。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老庄你说的没错,我这次临时交接案件负责人,一没跟姜顾问本人商量,二没和上面提前汇报,确实有问题。”
“而且,这个责任,退一万步也不该姜瀚文来背。”
邝智力摇头苦笑。
“但是眼下香江的局势波诡云谲,老庄你本人就是鹰籍,香江市府、教育、司法、医疗、交通、金融诸多领域被渗透控制成什么样,你比我清楚。”
“上次咱们能把玩偶藏尸案的凶手成功送进监狱,你以为靠的是谁?”
“如果不是姜瀚文从天而降,一套追风短打,凌厉至极,打得那帮太平绅士措手不及,差点把审判庭给吐成猪圈,那个案子警方是必输的。”
“几乎快一百年的时间,这些人已经跟如同寄生体一般,和香江完全长在一起了,单单是刮骨疗毒已经起不到作用,甚至,甚至需要断臂求生才有可能。”
邝智力嘴里的烟头消失的飞快,整张脸也快被烟雾给遮住了。
“邝处,我是个粗人,不懂zz,七十年代靠敢打敢杀才在香江站住脚的,你应该也知道,那是个钱淹脚目的时代,香江到处都是机会,到处都是钱,虽然大头都被那些超人吸血鬼给拿了,但老百姓还是得了红利的。”
“但邝处您有没有想过,现在这样强行切割,资本外逃,老百姓挣不到钱,他们会感觉到疼,断臂求生能顺利切割最好,但万一,是断头呢?”
老庄这话说的很诚恳,没有遮掩,赤裸的可怕,完全不设防备,完全不像是一个精于世故的老油条的台词。
因为完全把内心的所想暴露给别人,是纯纯的找死行为。
邝智了换了个表情,郑重的看向庄定国。
他很清楚,对方敢把这话说出来,是纳投名状,铁了心站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