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搓洗扑克牌似的,把情节的严整有序的结构模式彻底打乱,却依然逻辑清晰缜密,仿佛微笑俏皮地向你亮出他手中零乱不堪的底牌来,从而让时序和运动的空间位置变得模糊不清,真伪难辨。”
“……”
“颠覆了传统的叙事模式,毫无疑问,这将是当代文学浓墨重彩的一笔!”
又比如《文学报》、《文艺报》等报纸。
既看重推理这個通俗文学的类型,更看重推理和现实主义的结合,长篇大论地写着,“《恶意》在形式上,是叙事结构的突破,在内容上,是社会人性的考究,在题材上,是先锋实验与现实主义结合,务实务虚相结合,显然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而读者们,更多的就是图一乐,觉得推理格外得新鲜。
甚至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把方言戏称为“名侦探”,提议让他协助警察去侦破案件!
西城的《蒲公英》、东城的《钟鼓楼》,朝阳的《芳草地》,海淀的《枫叶》,燕京各区的馆办报纸纷纷连载报道,订阅买报的大头,就是各辖区的公安局以及派出所。
同样也包括市公安局,公安干警们对《恶意》这种悬疑犯罪的推理,相当感兴趣。
“这个法医秦明的尸检报告写得专业啊!”
“我觉得法医队伍真的对咱们破案有很大的作用。”
“……”
“杀人动机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果听信这个厉飞羽的一面之词,那岂不是韩立好端端的名声就给毁了!”
“我们严打判刑的时候,也要慎重,万一抓错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
“如果咱们局里有个像‘方岩’这种擅于破案的就好了,每个月的指标就有着落了。”
众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其中一个女警注意到一言不发的海晏,“海晏,你在想什么?”
“他啊,在看了《恶意》之后,满脑子都想写一部警察破案的出来。”
“嘿嘿,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看到同事替自己抢答,海晏笑了笑。
女警饶有兴趣:“你打算写什么!”
海晏道:“我打算写便衣警察被派到**|广场值勤卧底的经历。”
“行啊!”
男同事拍了下他的肩,“海晏,我看好你,你看这‘方言’带个‘言’,他写的男主角‘方岩’,带个‘岩’,伱这个‘海晏’也带个‘晏’,说不准你就命中注定该写公安。”
女警拿起铝饭盒:“行了,行了,别瞎扯了,到饭点了,赶紧去食堂排队吧。”
海晏摆了摆手,说好中午回家吃,收拾好东西,慢悠悠地回到东四条街。
转头望去,自己家对面的就是人文社,心里想着之后要把投到《人民文学》,还是投给《十月》,毕竟《十月》编辑部有方言!
与此同时,人文社的食堂里正在召开隆重的欢迎仪式。
王朦带头鼓掌,热烈欢迎着方言、朱伟等几位借调到《人民文学》的年轻力量。
“哗哗”的掌声,几乎要掀翻天花板。
在就职演说上,方言并没有慷慨陈词,只是反复强调,自己只是一个作家,编刊物还要仰仗大家,低调得出乎众人的意料。
但是所有人都把这些话当成谦虚之词。
且不说方言在《十月》担任编辑的这些年,把《十月》的年销量带到00万册,先后在爱情、军事、魔幻现实主义等多个文学领域建立稳固的阵地,单单就是他背后的师承,就足以让整个编辑部的人不得不望其项背。
《人民文学》的第一任主编可是沈雁氷!
《人民文学》的前一任主编可是章光年!
那么,《人民文学》以后的主编会不会就是方小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