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人是一个年方二十的眯眼青年,手持一杆长枪,枪头斜指着地面……殷红的鲜血正顺着枪尖缓缓滴落,很明显是刚杀过人;在他身后则是一头巨大无比的狮子,周身雪白的长毛,利爪快如刀刃。
持枪青年‘旁边的同伴’同样是个二十几许的青年;不过不同于持枪青年的眯眯眼、看什么都像隐藏着什么阴谋;这名青年则是显得有些不苟言笑,鼻梁上虽然带着一副眼镜,但是却没有为他增加多少的书生气,相反眼镜后的那对眼睛十分的锐利,给人一种睿智、冷漠的感觉。
在他身后的半空中、隐隐飘荡着一名若有若无的女子……说她若有若无,乃是因为这名女子一会儿是实体、一会儿又是半透明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十分的怪异;而此女的穿着也十分的奇特,乃是一身彩色的缎子。那彩缎色泽十分的鲜艳,洁白中绣着红艳艳的山茶花,十分的养眼;她就那么轻轻地飘着,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到腰际,如果在黑夜里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只艳鬼。
高轲微微一怔,很明显没料到‘过来的这几个’竟然都是熟人……想当初他被‘道印禅’从表世界踢回里世界,正在漫无目的、不知道何去何从之时,却不想碰巧亲眼目睹了一场‘参赛者自相残杀’的好戏。≈lt;≈gt;
而那场好戏的‘始作俑者’就是这名持枪青年;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这名青年就在他前方不远处、残忍地杀害了一名年幼的少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名死的少年好像是姓雷;当时这名青年的行为还受到了那名‘山茶花女子’的妨碍,结果被他身后‘那只狮子’挡住了。
“照那时的情形来看,这持枪青年与那山茶花女子应该是‘敌对的关系’才对,他们怎么撮合在一起了?”高轲一时间是百思不得其解。
“真奇怪啊,你妹妹和‘那个使鳄鱼的阴沉脸’不见了呢?照理说就算是使魔被灭了尸体会消失,他们两人的尸体也应该还在这里才对?难道……杀死他们的人和他们有深仇大恨,以至于杀死他们也不甘愿,结果将他们的尸体挫骨扬灰了?这还真是相当大的仇恨呐。”持枪青年双眼眯得犹如一条缝一般、看起来像一条阴险的狐狸,瞅着旁边那眼镜青年语含讽意地道。
眼镜青年脸阴得像是一潭死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陈家强!”
“哎呀,好可怕好可怕。妹控果然恐怖!”眯眼青年夸张地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刚要继续调侃这眼镜男几句,不想忽地发现旁边的狮子神情有异,不由得诧异道:“怎么了,涅墨亚?”
被称作‘涅墨亚’的狮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刚才好像从那里感受到了一丝刘寅的气息,有可能是我搞错了。”
“刘寅?”眯眼青年怔了怔,随即恍然道:“阿……你说得是那个‘使鳄鱼的家伙’啊。咦……该不会是这个家伙没死,只是被人打败了,想要躲在建筑物里蒙混过关吧?”眯眼青年说着将目光转向了那栋建筑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