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五个女孩子一时间忘记了后面还有两个人只顾着尽情的发泄,现在更是在一样体能训练基地开始走绳索,荡秋千,过独木桥,盲人障碍等各项都玩得不亦乐乎。
蔡超看着她们一群没有正形的身影说:“她现在很快乐。”
“我也能给她快乐!”周冰看着杜若小心的过绳索,有些诧异。但他依然相信,眼前的小若就是他心里的小若。
“你还是喜欢杜若?”蔡超脑子里蹦出这个可怕的念头。
“恩,一直喜欢。”
“你为什么喜欢她?”说出这句话不知想知道答案,而是出于本能。
周冰很反感此时蔡超的样子,他看似一直是杜若的□□,其实在他心里是看不起杜若的。
“她难道不值得别人喜欢么?”周冰停下来盯着蔡超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蔡超被周冰拆穿,一时不知道怎么应答。就是,杜若哪里不好?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喜欢她?蔡超也不知道。
“我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浅浅的,就像这时候的太阳让人感觉很温暖。”
周冰看着不远处的杜若开心的玩耍心里就像升起一轮太阳,明艳万里。
“我心疼她总是小心翼翼怕得罪别人的样子。”
“她看起来柔弱,她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她看起来像是在孤独得看别人的世界,其实她一直很满足的很用心的装扮自己的世界……”
蔡超听周冰这么说,他突然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认识眼前的杜若,不是他记忆中那个软弱孤独安静地像是不存在的杜若。“看来我一直不了解杜若。”他最后无奈的承认。
“她很好懂,只是你不愿意。”周冰语气中有些责怪。他更心疼他的小若眼里只有蔡超,而她眼中的超超哥却从来没有真正把她放在眼里,一直都是可怜她。
“是她太笨……”周冰的这一句话真的让蔡超开始反省自己。同时他也觉着或许周冰真的可以给小若一份温暖。
“她或许喜欢你。”蔡超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终于说出他的想法,看着周冰紧张看着他的眼神,他好像必须要说得清楚一些:“我也不确定,只是一直这么感觉。”
“她,喜欢,我?”周冰有些不相信,但他脑子里回想起杜若和他在一起时的样子时,有些相信蔡超的话。不然杜若怎么可能一遇到他的眼神就脸红呢?
“我想是的。”蔡超只能这么回答。
我以为她一直喜欢你。周冰忍住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时至中午,大家都有些疲惫,四月的阳光也是明媚得让人睁不开眼。他们看似分散的一群人又聚在一起,找到阴凉处将带来的草席铺上开始进餐。
选择的是一处高台,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的绯红的樱花,时不时有几个花瓣扮成蝴蝶在空中飞舞。樱花林的旁边是一条小溪,两岸是粗干细枝的柳树,柳丝已经捶入水中,分不清水里的究竟是倒影还是实物。
“这里的景色真好!”杜若环视四周说道。
周冰看着杜若,仿佛回到三年级的那个窗口,窗外的乡村的野花也是开得正好。“有我们窗外的景色好么?”周冰想问,究竟还是没有张口。
“恩,我不想走了,我们在这里休息吧!”骆洛高兴的说,其实她想有一个和周冰独处的时间。
“那我们打牌吧!”杜兰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副扑克牌。在野外的她们,打牌无疑是个荒唐又好玩的举措,但是大家的兴致都挺高。
“六个人一副牌,怎么打?”丁淩皱着眉头。
周冰数了数,七个人,她这么说是六个?但他愿意君子自处不拆穿丁淩,但脸上的神情却骗不了人。丁淩看到周冰那副表情,有些不以为然:“你是不是男人!有话就说干嘛憋着!”
周冰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外面甜美的南方女孩竟然这样直接。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他的脑海里总是回荡着丁淩的冲击波,他也想问问杜若:“你也喜欢我么?”
“你别在意,她就是个标准的泼妇!”海燕说道。“小若姐不会打牌,她玩斗地主真的将四个A带着大小王一把扔了!这个水准算打牌的当然不能算她!”
“她这种打牌奇葩~还是不算她是人的好。”骆洛也取笑道。
“哈哈哈……”的确4个A带大小王,周冰以为这只会在笑话中出现,没想到真正的笑话是发生在自己身边,他看着杜若羞红的脸终于相信是真的。
“蔡超,杜兰”蔡超和杜兰立即站起来,立正报到,丁淩不理周围的人的哄笑,继续宣布:“本女王命令你们去约会,不要影响我们斗地主的心情!”
“是”杜兰和蔡超非常满意这个结果,坐在小桥边的歪柳树聊天,远离了大家的视野。
“我、骆洛和周冰这个大帅哥斗地主,至于你们两个”丁淩指着杜若和海燕说:“哪里凉快去哪”。杜若高兴的答应,海燕则撇着嘴,拿起成功学的书继续研究。
“帅哥,你不会不答应人家吧,你看我们现在两缺一~”丁淩转做江南女子楚楚可怜的样子,有软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道,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让周冰有些受不了:这女孩真要命,刚才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现在一下成了甜甜的软妹子。
面对丁淩的糖衣炮弹,周冰只好坐下打牌。拒绝女生他始终做不好,他只能等待时机。
周冰的牌打得也不错,骆洛也曾吹嘘很少有输的时候,可是丁淩在他们面前就是常胜将军。
丁淩有个外号,蜘蛛精,西游记里的蜘蛛精。美女的外表,妖怪的心思,更是有蜘蛛精那样清脆刺耳的笑声。打牌得丁淩完全是暴露了自己本面目,那笑声真的让人头晕。
杜若无心看牌,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害怕周冰看她的眼神,她总感觉那眼神能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心里去。她被周冰偷偷的撇了两次之后心虚得只想逃。
杜若悄悄的离开,走到河边敞阔处,这里没有柳树,河岸上也是光秃秃的,河边的水浅浅的。河边的不远处正是那一片绯红的樱花林,细风将风中飞舞的花瓣吹到河面上。
花落水流红,这是自然的诗意。
站在这里,杜若突然想起黛玉葬花,其实杜若一直不明白曹雪芹为什么安排黛玉把花葬在土里。人死了葬在土里,叫‘入土为安’,把花葬在土里那应该是‘化作春泥更护花’,可这并不是曹雪芹本意。在红楼梦中,曹雪芹借着贾宝玉这个人物说出这样的观点:“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二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如是这样的土反而会侮辱了花。杜若觉着就应该像这样:花葬在水里,美好而又有些伤感,很符合生活。
看到落花,不止黛玉大多数女孩子都难免有些伤感,杜若更是心情似铁重。
“泪眼问花花不语,为谁零落为谁开?”杜若不喜欢高中要求背诵的“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反而喜欢注释中的这句。
杜若也想知道她这朵快败的花朵,究竟为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