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大一点，又害怕别人知道我爸其实有家庭。再后来我妈走了，被祁远山带去祁家......”</P>

“说起来有点肉麻，可是小眠。”祁肆言把毛巾放到桌上，抱着木眠，脑袋窝在木眠的肩膀，声音很沉。</P>

“除了你，没人喜欢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意。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能坚定地走下去！”</P>

木眠的眼睛悄悄红了，眼泪要落的时候被祁肆言吻住，微凉的舌尖轻柔舔去他的眼泪，带着湿咸的味道 。</P>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为什么和我分手？”</P>

他的眼睛看着木眠，耐心地等他的答案。</P>

木眠舔了舔唇，不安地咬住自己的嘴巴。</P>

这是他紧张时习惯性的小动作。</P>

祁肆言很有耐心，没有催他。</P>

木眠的脸上并没有排斥和拒绝的表情，而是带着纠结和犹豫。</P>

他轻轻撩了一下木眠垂下来的发丝，很软，指尖轻轻擦过木眠脸上的皮肤，把木眠的心脏都撩得一阵发酸。</P>

“我说出来，你可能会骂我神经病。”木眠还是不太想说。</P>

祁肆言皱起眉，他不太喜欢木眠这么说自己。</P>

“别瞎说。”他低头咬了一口木眠不太明显的唇珠。</P>

木眠深吸一口气，好歹也做了点心理准备，眼睛一闭就全交代了。</P>

“......有个讨债的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们那会儿在谈恋爱，也知道你是祁家的，让我找你要钱，我没答应。”</P>

木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满脸横肉，是电视里街溜子会喊老大的长相，凶神恶煞的，每次来要债的时候都带着一帮人。</P>

木朝晖那时候已经不在了，木眠忙着整理家里的资产还债，房子卖了以后也还了七七八八。</P>

那帮人追到医院的时候木眠刚把陈亦雅安顿好，十几岁的孩子就算再早熟，内心再强大，看见那么一帮人也还是有点怵。</P>

对方似乎是有门路，知道京都豪门祁家有个私生子，而那个私生子恰好是木眠的邻居。</P>

因为之前有一次来讨债的时候，他们恰好遇见祁家的人开着辆豪车把祁肆言接走。</P>

那帮人观察好一段时间确定这两人还在谈恋爱，逼着木眠跟祁家要钱还给他们。</P>

木眠当时真有点怕了，当着他们的面立马就给祁肆言打电话说了分手。</P>

分了，他们就讹不到祁肆言头上。</P>

那几个人并不放弃，每天都来，堵在陈亦雅的病房门口，木眠因此报了好几次警。</P>

木眠想了想当时，在警察局里颤抖着删掉祁肆言所有的联系方式的时候心都是揪着疼的。</P>

“那时候我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只能和你分手。”</P>

祁肆言心跳很快，漆黑的眼眸微微颤抖，说出来的话带着哽咽，“傻子。”</P>

木眠点点头，被祁肆言更用力地抱紧。</P>

他也承认自己傻，眼睛闭上的时候一滴眼泪悄无声响滑到下巴尖。</P>

“我是傻，我当时就应该报警的，哪用得着跟你分手啊，白白耽误三年。”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悔得不行。</P>

他把祁肆言的袖子撸上去，拇指指腹摩挲着那条疤：“就连你受伤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