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和解了、释然了,可眼底终究还是那团化不开的阴霾。
金伯侯府。
阿莱在主屋里,但被点了穴。
是以,直到昭华被送回来,府上都没人知道她被掳走过。
冲破穴道后,阿莱第一时间关心昭华是否受伤。
昭华回想起今晚的遭遇,问阿莱。
“我是何时不见的?”
阿莱不记得具体时辰,“属下当时在耳房,突然听到声响,便过来查看,然后就……公主,是魏相吗?”
昭华缓缓点头。
“是他。这府上应该有人与他里应外合,否则不会这样如入无人之境。”
她今晚睡得这样沉,想来也是药物所致。
后半夜,昭华想了许多,再未睡着。
魏玠同样彻夜难眠。
他坐在案桌边,手执笔,却没写多少字。
今日对昭华说,能帮她扶持九皇子,其实都是试探。
本想着以此套问出她和九皇子的关系。
从她的反应来看,她还是不信任他,不肯轻易对他说实话。
她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她那晚在碧霄宫做过什么吗?
她拉扯九皇子的衣服,两人搂搂抱抱,怎么可能没关系?
思及此,魏玠那俊逸的脸上覆着暗芒,思虑甚重。
翌日清晨。
宫人来金伯侯府传话,说贵妃要见昭华。
昭华本想称病,那宫人又呈上一封信。
她看完信上的内容,脸色骤然变得不再淡定。
……
贵妃殿中。
昭华毅然站在那儿,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贵妃则坐在主位上,饶有兴致似的。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她。
“昌平……”忽然,她话锋一转,“不对,本宫该叫你什么?何人如此大胆,敢冒充皇室公主?”
昭华从容不迫地迎上她的目光。
“娘娘这话,我听不明白。”
贵妃见她这个时候还敢如此嚣张,冷笑不止。
“你倒是装得像,居然欺瞒了这么多人。
“岂不知,本宫已经找到人证,他能够证明,昌平早已猝死在太庙,还有……”
贵妃视线阴冷地锁着她,“本宫已经命人挖出昌平的尸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辩解!你怎么还敢站着同本宫说话!”
她一拍茶案,发出惊心的声响。
昭华脸色紧绷着,无话可反驳。
毕竟,贵妃所言,皆是事实。
随即,贵妃厉声吩咐。
“来人,给本宫撕下她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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