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惶恐至极，手指发抖的给老皇帝把脉。

老皇帝怒瞪太医，甩开手，喘着大气：“滚！朕……朕有话……要跟……聚宝阁……阁主……说。”

“皇上，您有何话，不能等到身体治好了再说？”皇后哭道，她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要跟一个素未谋面的聚宝阁阁主说话？

皇上有什么好跟他说的？

“母妃，您不要再说话刺激父皇了！父皇想说，就让他说吧！”太子眼睛泛红，伸手拦住皇后的肩膀，把痛哭的皇后拦到一旁。

宫冥澈走到老皇帝的床边，老皇帝刚吐完血，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草药的苦味，十分难闻。

老皇帝伸手，似乎是想要拉他的手。

宫冥澈蹙了蹙眉：“你有何话？不妨直说。”

老皇帝颤巍巍的手，失力的垂了下去，浑浊的眼中浮出痛色，声音虚浮的对宫冥澈道：“雪灵子在雪岭，朕知道该如何得到它，只是……想要求阁主一件事。”

宫冥澈眉梢微挑：“据说这次雪域只允许神武学院的弟子进来争夺雪灵子，皇上却私自告诉本阁主，就不怕得罪神武学院？”

皇后浑身一颤，满眼的不可思议：“皇上，您不能这么做，雪域已然不负当初的盛世，得罪了神武学院，你要舜儿以后如何坐的稳这皇位？”

皇上大限已至，她不得不为太子舜打算。

申屠舜怔了怔，父皇如此不顾雪域……

老皇帝没有理会皇后，浑浊的目光有些涣散的说道：“就因为朕这一生，为雪域考虑的太多，怕东怕西，甚至连自己亲生的帝姬，都献给了南苍，以保雪域安泰。”

嫣儿嫁给雪域战王，战王大败，死于战场，还未从夫亡的痛苦中走出来，就被迫送到南苍，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嫣儿离开时，憎恨和绝望的眼神。

那个时候，嫣儿已经怀了身孕，快要临产。

嫣儿是战王妃的身份，到了南苍国朱震南那淫贼的手中，日子过的猪狗不如，被朱震南凌辱，朱震南玩腻了以后，又将嫣儿送给属下和士兵凌辱。

后来有探子回到雪域禀告他，嫣儿产下一名女婴，朱震南便用女婴的性命威胁嫣儿，让嫣儿继续做着比青楼女子还不堪的脏事。

老皇帝痛心疾首，恨不得挥刀自刎，是他没有能力，没有本事，保不住雪域，却送出一个无辜的女子，换来圣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