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嫂子，是嫂子的母亲，当年描述嫌疑人特征的时候就是嫂子的母亲，说是亲眼看见了歹徒行凶，当年也是惊吓过度，在医院待了一个月，也没能出庭作证。”小张看着聂海晏震惊的神色，解释着。

“其实嫂子的母亲也没有做什么？她也只是描述了嫌疑人的特征，后面她也没有出庭作证。”

小张担心聂海晏会因为这件事和温华阳闹掰，便解释着其中的轻重。

“可是当年她知道审判结果，也没有站出来为父亲洗清冤屈啊。”聂海晏知道温母不是这个案件的重点，但是温母确是这个案件的导火索。

并且当初她肯定也会关注着这个案件，后来审判结果出来，她也没有站出来证明父亲的清白。

温母也许不是真正导致聂父悲剧的始作俑者，但是她也是一个间接的杀手对于聂父来说。

“小张，你不要和华阳说什么,我想先静静，你继续查着吧，有进展在联系我。”聂海晏觉得内心忽然很难受，他知道温华阳没有什么错，可是他想到自己的父亲是由她的母亲间接害死的，聂海晏的心里就如针在扎一样。

“好的，聂哥。”小张知道自己呆在这里也是没有用的，这个事情还是需要聂海晏自己来消化。

聂海晏回去的路上，看到温华阳打来的电话，忽然不知道接通了应该怎么和温华阳说话，便挂断了。

聂海晏自己在路上走了很久，想了很多，想到自己小的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自己和母亲去集市。有时父亲会带着自己去河里抓鱼，那时他觉得父亲好厉害，每次都能满载而归。

母亲每次看到父子两个每天搞的和泥猴一样，就哭笑不得。

聂海晏还知道每次父亲带母亲和自己回祖父母家的时候，都会让自己在祖父母面前多说他的好话，说的好的话，就给自己买糖葫芦。

父亲从来没有打过自己，和母亲在一起时满眼里也都是母亲，所以聂海晏一直不相信那么温和的父亲怎么会去杀人呢。

聂海晏还想到当初父亲被判了刑之后，村里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都在背地里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以后自己也会是个杀人犯。

每次聂海晏和他们打起来，他们都会嘴里嚷嚷着杀人犯的儿子疯了，要杀人啊。

每次他回家都会问母亲，父亲为什么杀人?母亲刚开始会告诉他父亲是被冤枉的，等洗清冤屈就出来了，父亲不是杀人犯，可是到后来，父亲也没有回来，传来的确实父亲被枪决了。

母亲后来就不准聂海晏在提父亲。但是聂海晏知道母亲一直都相信父亲是冤枉的。

后来母亲就走了，不打招呼的就走了，聂海晏在村里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

温华阳的出现让聂海晏在母亲走后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记得自己当初还很讨厌她，觉得她就是那种拆散别人好事的坏女人。

想起自己曾经还要打温华阳，聂海晏就觉得好笑。

夜里的风，扑打在脸上有丝丝的凉意，不过聂海晏的内心更是凄凉。

传呼机一直传来嘀嘀的声音，聂海晏知道是温华阳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