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珩淞的不满实在是表现得太过明显,派蒙缩了缩脖子,“珩淞,你怎么了?”
那维莱特也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乎是在询问她发生了何事。
毕竟珩淞那幽怨又带了些愤怒的情绪,已经通过露景泉的水传到那维莱特那了。
“哼,没什么。”珩淞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转身,不再看玛塞勒。
但下一瞬,一个画面却出现在她脑海之中。
莹蓝的空间之中,玛塞勒和一只纯水精灵遥遥对望着。
“瓦谢……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玛塞勒有些意外,或者说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
那只纯水精灵再次开口,“如果没有你,我就能读完法律专业,或许可以成为一流的『代理人』…”
这下不止是玛塞勒意外了,就连珩淞都很意外,因为薇涅尔是个冒险家,不是法律专业的学生。
珩淞的思索并没有打断纯水精灵继续开口,这一次是与之前说话时不同的声音,“如果没有你,我就能继续我的绘画梦想,总有一天在沫芒厅里也挂满我的画…”
又一道不同的声音响起,“没有你…我至少还能陪着我的母亲,不至于让她孤独终老,留着泪水死去…”
“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啊,瓦谢,都是因为你。”
珩淞确认了,这只纯水精灵,是那些被溶解少女的意识集合体。
形体消散后,她们存留的意识与水融合,因相同的不甘怨恨而汇聚,最终成为了这一只纯水精灵。
玛塞勒也发现了,指着那只纯水精灵质问,“你…等等,不是薇涅尔…你到底是谁!?”
纯水精灵低低笑了一声,“没错,我不是薇涅尔,我是…『牺牲品』。”
听着纯水精灵,不,是那些女孩们的意识对玛塞勒一句又一句的质问,直到最后,已经恨极了玛塞勒所作所为的薇涅尔意识终于不再躲避,由她这个起因,也是玛塞勒为祸的借口,宣判了最后对玛塞勒的判决,“去死吧——”
眼见着玛塞勒的意识渐渐被女孩们撕碎,珩淞没有阻拦,即便她有阻拦的能力。
只是在玛塞勒的意识彻底碎裂,再也聚不起时,珩淞才叹了口气,“唉……”
虽然让受害者亲自手刃仇人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但珩淞依旧觉得太便宜玛塞勒了。
听到这一声叹息,那只纯水精灵停手,缓慢扭头看向她,“你是……”
面对这明明是一对一,却仿若有无数双眼睛打量着的目光,珩淞丝毫不慌,反而笑了笑,“想去往生吗?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