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母来过，王爷子可还健在？”

“哟！王爷子是我爷爷，原来还真是老客！”掌柜的听到姬容提起，笑得更开心了，转身就给她加了满满一勺驴肉。

“我爷爷已经走了二十几年，这些年多亏了你们这些老街坊老客人的帮衬！”

“走了啊？”姬容呐呐的，王爷子笑呵呵着问她要不要再来两个火烧的老实模样，仿若还是昨天的事情。

“那街头的陈阿姨，还有巷尾的福禄叔，可还在？”

年轻掌柜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卖烤豆腐的陈姐，还有福禄混沌吧？陈婆婆也早就走了，现在是她外孙女在管，至于福禄混沌，在我小时候就没开了，现在开的是加杂货铺。”

姬容一愣：“那陈阿姨和福禄叔，也都不在了？”

年轻掌柜虽然不知道姬容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古早的消息，但依然爽朗的笑着。

“那指定不在了啊，他们都是和我爷爷同一辈的人，要是都孩子的话，不都一百多岁了？又不是神族仙人，他们要是能活那么久，不成妖怪了？这条街上跟我爷爷同一辈的老人家，都不在了。”

一百多岁，对于姬容来说，兴许连入洞府修炼的时间都不够，但对于人族来说，已经是逆天的存在了。

物是人却已非，即使知道人族寿命就是如此，但姬容还是觉得怅然若失。

“不过也不对。”掌柜的一边收拾着其他桌子，一边和姬容聊到：“人族也没有那么脆弱，也有强者存在的，你看辰荣君府的府君沈星，当年她年纪不过才三十几就已经将灵力修炼到了天阶，超脱了人族的三纲五常，现在已经是能与神族比肩的任务了，正是因为有沈星在，星耀城才能一直越来越好，她才是我们人族的骄傲。”

听到掌柜的提起姑姑，姬容不由得会心一笑。

沈星当然可以超脱人族桎梏与神族比肩。

当时灵根已经几近被废的沈星，得了自己的凤凰精血后，将灵力修炼到区区天阶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要的，就是辰荣君府的世代繁荣。

告别了掌柜，姬容又在这街上四处逛了一圈，到处走走停停，直到肚子撑不下了才打算往辰荣君府那边去。

而折夜尝得却很好，只不紧不慢的背手跟在姬容后面，一路上负责给姬容付钱提东西，自从经过上次被姬容差点买给成璧的经验，折夜现在不管出不出门，都会习惯性的在身上带些灵币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看姬容撑得扶肚，折夜淡淡略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刚打包好的果脯。

“吃不下了就别逛，你这不是找罪受是什么。”

姬容不在意的撇撇嘴：“才不是找罪受。这次来了，还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兴许又是百年后了呢？谁知道百年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折夜身形一滞，从姬容话里听出了几分落寞。

“九州四界就是如此，寿命最低也最卑微的便是人族，但只要他们世代积德行善，出生便会越来越好，这些你应该习以为常了才对，人族的寿命，对于我们来说，和朝生夕死的浮游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