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姑娘是……”
这时叶素眉才注意到那一旁的殊绝,只见殊绝怀中还抱着一只装画用的画匣,再当她看到那画匣上交叉的狐王封印,她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她问道:“这是……殊黎涛当年留下来的那幅画?上面有先任狐王的封印,你们怎么会?”
兰烬道:“素眉师父,这位姑娘名叫殊绝,是殊黎涛的孙女。”
叶素眉微微一颤,显得有些惊讶,搁下手中画笔,说道:“你说什么?殊……殊黎涛的孙女?他成婚了?”
看到眼前这位白发妇人眼神中的落寞神情,聪明的殊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急忙摇了摇手,解释道;“不是的,素眉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虽然是殊黎涛的孙女,但却不是他的亲孙女,我爷爷他一辈子都没有成过婚的。”
叶素眉一听,不由觉得有些惭愧,自己的心思竟然让一个小姑娘给看穿了,显得相当尴尬。
她示意一旁的两位小画工离开:“今天就画到这儿,你们先离开吧!”
“是——师父!”
看着二人走远,叶素眉这才示意兰烬和殊绝坐下。
她和蔼地看向殊绝,微笑着询问:“殊绝姑娘,你爷爷他可还好?”
殊绝道:“他早已仙逝了。”
“唉……”
叶素眉长叹一声,然后道:“真是世事难料,我还以为他还活着,还在那山水之间畅游,作画抚琴,逍遥快活,岂料他真去做了那快活王,再也见不到他了!”
殊绝抱着长匣,小心翼翼地询问;“敢问素眉师父,你……年轻时候是不是喜欢过我爷爷?”
叶素眉展眉一笑,然后道:“你爷爷年轻时候风采卓然,是位令人心旷神怡的谦谦君子,我总觉得他作画之时令人着迷,身为小师妹的我难免会对其起了爱慕之念……可惜……”
殊绝笑道:“可惜我爷爷对于情情爱爱的事更喜欢山水间作画,闭卷不知归去,相必是伤了素眉师父的心。”
叶素眉微微一笑,然后道:
“年轻之时的爱慕似如天上的白云,纯洁而美好,云过却总有痕迹留在心底,不深不浅,挠人心肠,却又缱绻缠绵……其实我也知道,我定不是那个能让殊黎涛心动神往之人,所以也不再多做纠缠。”
“我也曾在脑海中幻想过,师兄他究竟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人?这天地下到底会不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他心心念念,从此有了归宿?但最终我还是认为,师兄他不会爱上任何人,因为他最爱的,还是他的画!”
三人相视一笑。
兰烬在他们的谈话之中,似乎也越来越了解殊黎涛这个人了,他是一代宫廷画师,神秘而传奇,他单纯如同一张白纸,却也绚烂如同墨色。
叶素眉突然将话题拉了回来,她看向殊绝道:“对了,殊黎涛的这幅绝作怎么会在你手里?”
兰烬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了叶素眉,叶素眉微微皱眉道:“其实当年孔师兄打开那幅画的时候就曾告诉过我,他说殊师兄留下来的画竟然是一张白纸,我也不敢置信,于是前去查看,经过我们的检查,那画纸上的印记确实是殊黎涛留下来的,可为何那画纸却是空白的,就不得而知了。”
听完殊叶素眉的话,兰烬和殊绝也越发觉得奇怪。
兰烬沉吟:“究竟这幅画中有何秘密呢?为何会如此神秘……”
翌日一早,夜枕风、君行舟、楚慕白便起程上路。
蓝醉舞本来也想跟着前去,可惜凤舞的脚伤还没好,她实在放心不下小家伙,于是便留在了狐王城照看。
三人策马扬鞭,离开了狐王城。
前往妖世城,就必须经过一条水流湍急的须弥江,而须弥江上有白龙神用来保护妖世城的阵法,需由妖族密令才能通过,之前夜枕风等人曾经领教过须弥江的厉害。
师兄弟二人看着这水域平静的须弥江,往事却是历历在目……
当日渡江之时,他们误入白龙神留下来的阵法中,寒紫月还被须弥江水冲走,最后误打误撞,被狼王幽臧给救了起来。
当日幽臧在这须弥江边救起了寒紫月,便对其一见钟情。
之后便带其回了野都,而在须弥江边的夜枕风三人却遍寻紫月不着,担心地在江边大声呼唤:“紫月——紫月——”
然而须弥江上已早没了寒紫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