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老鸟(2 / 2)

眼见着路人甲乙丙丁的惊慌失措,麦克唐纳瞅准时机,将弗兰克拖进了小巷深处,进行了一场“无人知晓”的告别仪式。事后,他还“贴心”地带走了弗兰克的“男子气概”,作为这次“邂逅”的纪念品。</P>

这一回,麦克唐纳的心跳加速,可不是因为兴奋,而是紧张。毕竟,这么近的距离,稍有不慎,就可能和警察叔叔面对面喝茶。那晚,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孩子的哭声和警笛,真真假假,他自己也糊涂了。</P>

警方的侦破之路,堪比侦探小说的开头,一团乱麻。他们甚至怀疑是某个外科医生“下海”兼职,毕竟那手艺,一看就是老司机。然而,排查一圈下来,只落得个“大海捞针”。</P>

悉尼的警察蜀黍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巫婆都请上了,这事儿,够玄幻。国际刑警也加入了寻凶大军,可惜,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政府坐不住了,赏金飙升至1万美元,那时,这可是能让人眼睛发绿的数字。</P>

4月14日,剧情来了个大反转,一个叫帕特里克的哥们儿跳出来说自己差点成了“第二受害者”。帕特里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凶手”的模样,但真相却是,这家伙自己捅了自己一刀,然后脑洞大开,编了个剧本,企图骗点关注度。结果,戏精附体没成功,倒是把自己送进了监狱,被判了18个月。</P>

麦克唐纳呢,他倒是找到了新出路。邮局的工作不要紧,他摇身一变,成了伯伍德一家小店的老板,卖三明治和杂货,楼上睡觉楼下开店,方便得很。这样,当他那“特殊爱好”发作时,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撞见,还能彻底摆脱职场的纷纷扰扰,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对他而言,这简直是人生巅峰。</P>

1962年6月6日,星期六,一个听起来就很顺溜的日子,麦克唐纳却在悉尼皮特街的葡萄酒店里,上演了一出不那么顺溜的“奇遇记”。在那里,他偶遇了詹姆斯·哈克特,一个刚从铁窗后重获自由、年届不惑的小偷。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换个地方继续他们的“灵魂交流”。</P>

于是,他们转战麦克唐纳的温馨小窝,继续他们的“深度对话”——当然,主要是通过酒瓶子。哈克特很快就醉倒在地板上,梦起了周公。这时,麦克唐纳却从厨房里拿出了“派对惊喜”——一把专为熟食设计的剔骨刀,决定给这场派对加点刺激。一刀下去,哈克特的美梦变成了噩梦,他猛然惊醒,开始了一场生死逃亡,还不小心给麦克唐纳的手臂留了个签名。</P>

这一下,麦克唐纳的“友好”指数直线下降,他火力全开,直接让哈克特的心脏提前退休。但这还没完,他似乎找到了某种“艺术灵感”,继续着他的“创作”,直到自己体力透支,不得不中场休息,而房间的墙则意外收获了“现代抽象画”。</P>

接下来的“手工课”可不太顺利,剔骨刀因过度“劳动”变得钝如菜刀,麦克唐纳几经尝试,最终还是放弃了“解剖学研究”。他累得直接倒在“现场”,和哈克特的遗体来了个“亲密接触”,就这样,伴着血腥味入睡了。</P>

第二天清晨,麦克唐纳醒来,发现房间成了“案发现场”。一番“清洁大作战”后,地毯不幸退役,成为了垃圾堆的新成员。至于手上的伤,麦克唐纳在医院编了个“工作小插曲”,轻松糊弄过去。</P>

回到家中,哈克特的衣物成了“过去式”,尸体则开始了它的“地下探险”。麦克唐纳每几个小时就去地下室“探望”一下,直到它完美隐藏在砖墙背后,成为了一个“秘密”。</P>

然而,随着记忆回放,那个夜晚的出租车司机像幽灵般浮现在麦克唐纳脑海中,让他坐立不安,生怕警察找上门。看着家里那些顽固的血渍,他心里的小鼓敲得更响了,最后,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火速逃往布里斯班,留下一串未解之谜给悉尼的警察叔叔们慢慢玩味。</P>

在悉尼的某个角落,一个月的光阴悄然流逝。隔壁的居民开始抱怨,空气中似乎总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腐烂气味。这股气味似乎源自旁边的那家小店,店主是个名叫麦克唐纳的年轻人,但邻居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了。</P>

警察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敲门,店内始终没有任何回应。无奈之下,警察们只得踹开了前门。一进入店内,那股浓烈的腐臭味便扑面而来,令他们不禁皱起了眉头。</P>

警察们开始仔细搜查店内,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终于,在地下室的地基处,他们发现了一具严重腐烂的男子裸尸。这具尸体被老鼠啃食得面目全非,已经无法辨认身份。医生们不得不进行尸体解剖,以获取更多信息。</P>

经过调查,警方发现这具尸体的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与麦克唐纳的年龄相吻合。而且,由于店内始终找不到麦克唐纳的踪影,邻居们也声称很久没有见过他,警方便草率地认为这具尸体就是麦克唐纳。</P>

于是,麦克唐纳就这样被警方认定死亡,他的名字甚至登上了报纸的讣告栏。他的老同事约翰·麦克卡西在邮局读到这份报纸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震惊于麦克唐纳的突然离世,还参加了由当地殡仪馆组织的小型追悼会。</P>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麦克唐纳已经离世的时候,他却在布里斯班的某个角落悄然现身。他害怕警方还在追捕自己,所以不敢回悉尼。他每天都密切关注着悉尼日报,关注着案件的进展。他担心警方是否已经发现了那具尸体,是否设下了陷阱等待他自投罗网。这种既担心又兴奋的感觉让他既痛苦又兴奋。</P>

随着时间的推移,麦克唐纳的杀人冲动越来越强烈。他觉得必须再杀一个人来体验那种快感。而且,由于某种原因,他不得不回到悉尼去完成这个任务。</P>

回到悉尼后不久,麦克唐纳就碰到了他的老同事约翰·麦克卡西。约翰看到麦克唐纳竟然还活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昏了过去。这时,麦克唐纳还不知道警察将他家中藏匿的尸体错认为是他自己。约翰向他解释了发生的一切,以及他们如何参加他的“葬礼”。</P>

麦克唐纳听完约翰的话后,顿时毛骨悚然。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于是连忙逃离了现场。不久之后,他逃到了墨尔本,希望在那里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P>

然而,约翰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觉得麦克唐纳的突然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他必须向警方报告这件事。可是当他找到警察时,他们却不相信他的话,还说他是喝多了说胡话。约翰无奈地回到家里,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P>

第二天,约翰再次找到警察,向他们详细解释了自己看到的一切。这次警察们终于开始重视起来,他们决定对麦克唐纳展开调查。而此时的麦克唐纳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警方的追捕之中……</P>

在悉尼的某个清晨,约翰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每日镜报》的办公室,他找到了正在品着咖啡的记者乔·莫里斯,一脸神秘地凑近他耳边嘀咕。乔的笔尖立马激动地在纸上飞舞,他知道这将会是个大新闻。</P>

“行尸走肉”专栏横空出世,乔用他独特的笔触将这件事描绘得绘声绘色。消息像野火一样在市民中迅速蔓延,每个人都在议论纷纷,警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不得不对那具神秘尸体再次进行尸检。</P>

法医们戴上手套,再次细致地检查那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根据衣物碎片的线索,警方惊讶地发现死者并非之前猜测的麦克唐纳,而是名叫哈克特的可怜人。更令人震惊的是,法医在仔细检查后确认,哈克特身上至少有41处刺伤,连最隐私的部位也遭到了残忍的切割。</P>

就在“行尸走肉”专栏轰动全国之际,麦克唐纳的邻居也站出来凑热闹,声称自己曾看到哈克特和麦克唐纳走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麦克唐纳的踪影。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警方立即将嫌疑人锁定为麦克唐纳。</P>

麦克唐纳的画像开始在各大报刊上流传,而他此刻却正远在墨尔本的铁路局,混在人群中低调工作。他把头发染成灰色,还粘上了假胡子试图掩盖身份,但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P>

领工资那天,麦克唐纳像往常一样走向领款处,却不料迎面而来的是几名严肃的警察。他们没有像电影中那样掏出手枪大喊“不许动”,只是礼貌地请他回悉尼协助调查。</P>

这位在澳大利亚历史上臭名昭着的连环杀手,看上去竟出奇地普通。他在审讯室里很快就承认了所有的罪行,甚至开始讲述自己是个“受害者”的故事。他声称自己曾被同性恋强奸,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心理创伤,这才导致他产生了不可抗拒的杀人冲动,随机选择受害者进行报复。</P>

1963年9月,本案开庭审理,成为当时最耸人听闻的案件之一。麦克唐纳在法庭上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阉割受害者,鲜血溅满雨衣,又如何将那些生殖器装进塑料袋带回家。他甚至详细描述了回家后对那些生殖器做了什么,让一些陪审员听得直反胃,不得不提前离场。</P>

他被控四项谋杀罪,但麦克唐纳却以自己精神错乱为借口拒不认罪。法官眉头紧锁,他从未见过如此野蛮的谋杀案,完全无视生命的尊严。他严肃地告诉麦克唐纳,如果他有一天重获自由,他相信他还会再次犯下同样的罪行。</P>

在悉尼的某个角落,隐藏着一座神秘的惩教中心,那里关押着一个名叫麦克唐纳的男人,不过狱友们更喜欢叫他比尔。比尔的名字在监狱里可是如雷贯耳,他可是新南威尔士监狱史上关押时间最长的“老鸟”。</P>

话说当年,比尔在监狱里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他袭击了一名狱警,差点闹出人命,结果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不过1980年,他康复归来,又回到了他熟悉的“家”——监狱。</P>

在狱中,比尔喜欢安静,他请求狱警给他安排个偏僻的角落,每天就靠听广播、读报纸打发时间。狱警们都说,自从他入狱以来,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曾笑着说:“我出去活不过五分钟,还是这里好,啥都有。”</P>

转眼到了2000年5月,比尔已经入狱快40年了。有一天,一个电视记者找到了他,想要采访这位“传奇”的连环杀手。当时的比尔已经77岁高龄,虽然有些驼背,走路也不太利索,但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他戴着墨镜,解释说是因为青光眼不能看强光。他坚持吃素,没有朋友,也从不打电话,更不玩牌下棋。</P>

记者和他单独相处时,并没有感到任何威胁。眼前的这位老人头脑清楚、口齿伶俐,说起古典音乐来更是眉飞色舞。他笑着说:“我最喜欢帕瓦罗蒂、莫扎特和肖邦了。”他随身带着一个随身听,因为眼睛不好和贫困,牢房里没有电视机,政府每周给他的10美元他全用来买milo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基本上都在听音乐,一个人待着,不和人打交道,这样挺好的。”</P>

当被问及为何要杀害那么多人时,比尔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其实,并不是我杀了他们,肉体上是我做的,我承认。但精神上,是我心中的恶魔在作祟。我年轻时患有精神分裂症,为了报复当年强奸我的人,我人格中的罪恶一面开始复仇。”</P>

谈到被捕的那一刻,比尔却显得异常轻松:“当时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身无分文,还担心警察随时会找到我。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所以被捕时我反而松了一口气。”</P>

他坦言后悔伤害过那么多人,也后悔没有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能娶妻生子。对于未来,他表示这样过挺好,不想出狱去面对外面那个变化莫测的世界。他说:“或许有一天我能看看电视、读读报纸,那就很满足了。”</P>

最后,他还开玩笑地说:“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去看看大剧院呢。我刚入狱的时候它正在装修,也不知道现在变成啥样了。”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那些痛苦的往事都随着笑声飘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