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装尸块的旅行包(2 / 2)

“那您最后一次见到您女儿是什么时候?”朱南追问。</P>

“上午8点多吧,我出门时她还在忙活着。等我11点回家,只见炉子上煨着肉,桌上放着烧好的鱼和炒好的虾仁,就是不见玉兰的人影……”</P>

“您女儿是短发还是长辫?”朱南继续问。</P>

“长辫子。天热的时候,我几次劝她剪短些,她都说好不容易留起来的,舍不得剪。”</P>

“那她身上、脸上、头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比如痣、疤、斑之类的?”</P>

陈母想了想,说:“我记得她后脑枕部有块痕迹,大概跟两分钱硬币差不多大。”</P>

朱南心中有了些眉目,他告别陈母,决定去会会这个被指为凶手的周文燕。两天后,他带着章明义悄悄来到秦淮区房管所。</P>

房管所长一听说他们的来意,立马找来了周文燕所在木工班组的组长杜宪民。这杜宪民一看就是个健谈的主,见朱南他们想了解周文燕的情况,话匣子就打开了:“要说那几天嘛,周文燕确实有些反常。”</P>

“怎么反常了?”朱南和章明义对视一眼,好奇地问。</P>

“6月7日上午,他去毛家苑47号给用户修门窗,只扛了一扇门框过去,没装就走了,第二天也没来上班。6月9日我们单位去乡下支农劳动,他累得像条狗,还没干活就全身散了架似的。休息时他倒地就睡,怎么叫都叫不醒。有人拿袜子堵他嘴,有人用麦穗挠他脖子,都没反应。当时大家都觉得奇怪,不知道他怎么会累成这样,像是十多天没睡过觉似的。”</P>

“那周文燕在单位跟谁关系最好?”朱南问。</P>

“他这人孤僻得很,心胸狭窄,没什么知心朋友。要说来往稍多点的,就是他师兄马良了。”</P>

“马良在不在?”朱南问。</P>

“他今天到剪子巷干活去了。我这就去找他,让他下班前到市局找你们,怎么样?”</P>

“好,最好别让其他人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朱南嘱咐了一句,便带着章明义离开了。</P>

马良的到来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在市公安局的宁静早晨炸出了不小的涟漪。他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裹,一脸严肃地交给朱南:“这是周文燕那小子托我保管的照片,听说都是他和他的恋爱对象的甜蜜合影。”</P>

朱南一边接过包裹,一边好奇地问:“他除了照片,还说了什么没有?”</P>

马良叹了口气:“他呀,就是个苦命人。恋爱对象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有人怀疑他干的,他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P>

马良走后,朱南急忙回到办公室,将包裹里的照片一张张摊在桌面上,开始仔细端详。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陈玉兰在每张照片里都龇着牙笑,仿佛这是她独有的拍照姿势。朱南心想:“陈玉兰这龇牙的习惯,可真是独特。若是让她抿起嘴唇,估计得撅成个鸭嘴兽了,哈哈。咦?‘6.12’一案的被害者不也是龇牙的吗?这相似度……不会是巧合吧?”</P>

正思索间,朱南又想起了陈母的话,陈玉兰脑后枕部那块两分钱硬币大小的疤痕。他再次翻出“6.12”案的卷宗,发现被害者的脑后枕部也有同样的疤痕。朱南心里咯噔一下:“这……这又是巧合吗?”</P>

周文燕的家住在秤砣巷,正好在重点排查的区域内。朱南通过物证调查和分析,发现“6.12”杀人分尸案的凶手很可能是个木工。周文燕不仅是木工,而且6月7日上午突然失踪,6月8日的行踪又无人证明。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周文燕的嫌疑非常大。</P>

但是,朱南也发现了一个难以解释的矛盾:环卫工人周桂森在6月6日就发现了尸块,而陈玉兰是在6月7日上午才失踪的。另外,陈玉兰的发型和死者的也有明显差异。这些矛盾让朱南陷入了困惑:“难道陈玉兰的失踪和‘6.12’案只是时间上的一种巧合?”</P>

然而,周文燕的形象和“6.12”罪犯的画像实在太像了,这让朱南难以释怀。他整夜辗转反侧,脑子都快想炸了。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闪:“周桂森会不会把发现尸块的时间记错了呢?”</P>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朱南就再也睡不着了。他匆匆起床,吃了点东西,然后直奔玄武区环卫所而去。</P>

在寻找线索的路上,朱南终于找到了周桂森这位老环卫工人。周桂森,一个年过半百、皮肤黝黑的老头,面对朱南的询问,他瞪大了眼睛,开始回忆:“哎,那个端午节,我记得是6月5号,我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是在鼓楼厕所拖第二车粪的时候,我发现了那个……那个尸块。”</P>

朱南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问:“老人家,您这记忆确定可靠?我是说,这毕竟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会不会……”</P>

周桂森一听这话,脸上就露出了不悦:“小伙子,你这是看不起我这把老骨头啊!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这点事还能记错?”他顿了顿,又补充说,“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考勤登记,那上面记得清清楚楚。”</P>

朱南一听有考勤登记,顿时来了精神,也顾不上周桂森的不满,直接来到了环卫所的调度室。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了6月初的考勤表,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扫过每一行。</P>

突然,他的眼睛定格在了一行字上,脑袋“嗡”地一下,像被电击了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周桂森的考勤表上写着:“6月5日休息,6月6日在南工后院厕所拖了一车粪,6月7日和8日修理粪车,6月9日上午在鼓楼厕所拖了两车粪。”</P>

这下,真相大白了!周桂森果然记错了时间!他说的6月6日发现尸块,实际上应该是6月9日上午!</P>

朱南心里暗喜:“哈哈,朱南啊朱南,你这次来环卫所还真是来对了!”这个发现,对于他来说,无疑是解决案件的重要突破。因为这样一来,过去把陈玉兰排除在“6.12”案被害者之外的重要依据就不复存在了。</P>

想到这里,朱南心里不禁对章明义那个懒汉有些不满:“章明义啊章明义,你总是满足于浮面上的东西,怪不得这临门一脚老是踢不好。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不过,朱南并没有急着去刑警大队,他需要先冷静下来,进一步理清思路。</P>

朱南回到家门,一股奇异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瞥见小女儿,似乎有些不同,仔细一瞧,原来她那双俏皮的小辫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心头一动,犹如点亮了明灯,匆匆瞥了一眼妻子准备的晚餐,便迫不及待地返回了刑警大队。</P>

他找到章明义,那张平日里自信满满的脸此刻却显得有些尴尬。朱南眉飞色舞地将自己在环卫所的重大发现娓娓道来。章明义听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仿佛被戳破了的气球,原本坚定的论调此刻变得不堪一击。他之前之所以一口咬定陈玉兰不是“6.12”案的受害者,很大程度上是依赖于那个错误的发现尸块的时间。现在,这最重要的证据竟然出了岔子,他自然是无地自容。</P>

看着章明义那尴尬的模样,朱南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但还是忍住了,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以后你给我长点记性!”</P>

随后,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推理世界,自顾自地说道:“‘6.12’案的受害者是短发,这是铁证如山。而陈玉兰那一头及腰的长发,还有照片和她家人的证词,看似与这证据格格不入。但你们别忘了,”他边说边用手指在脑后比划出剪刀的样子,“咔嚓,咔嚓,长辫子可是能在顷刻之间变成短发的,明白吗?”</P>

他又补充道:“还有,女性留长发久了,发梢会分叉,而新剪的头发则是平口的。你们可曾在放大镜或投影仪下仔细观察过死者的发梢?”章明义摇了摇头,朱南便大喝一声:“那还不快去检验!”</P>

在对死者头发进行细致的观察后,朱南意外地发现其中夹杂着许多碎头发。他略一思索,便对章明义道:“你们之前调查了12名理发师,他们都说死者是在被害前一个月左右理的发。但你们想想,女同志理发后哪有不洗头、不吹风的?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碎头发呢?”</P>

章明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说明死者的头发是被人在匆忙中剪短的。”</P>

朱南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很可能是凶手在分解尸体时为了混淆视听而剪短的。这样一来,死者的身份就更难辨认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是一个多月来他第一次露出如此轻松的笑容。</P>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朱南,这位心思缜密的刑警局长,正面临着一个棘手的案件。他眉头紧锁,心中默念:“陈玉兰,她很可能就是‘6.12案’的被害者!但……只是可能。”他深知,眼下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将两者联系起来,更无法证明周文燕就是那个凶手。</P>

然而,朱南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9月19日那天,他果断下令将“陈玉兰失踪案”与“6.12案”并案侦查,同时命令逮捕周文燕,并依法对其住宅进行搜查。</P>

朱南把章明义叫到跟前,低声嘱咐:“这次搜查,你要睁大眼睛,仔细寻找。我们的目标是确定周家是否是杀人分尸的现场,找到与‘6.12’案相关的任何蛛丝马迹!”</P>

可是,没过多久,章明义就两手空空地回来了,他苦着脸说:“朱局长,我看不太像。周家在大杂院的深处,出入都得穿过前面两个院落的天井,那通道窄得只能容一个人过,还堆满了杂物。院里住着几十户人家,连隔壁放屁都听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在那里杀人分尸呢?”</P>

朱南听后,陷入了沉思。他明白章明义说的有道理,但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却让他无法轻易放弃。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P>

最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预审科长高华林的号码。“老高,周文燕是陈玉兰失踪案的重大嫌疑人。我把他交给你主审,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撬开他的嘴巴,查清真相!”</P>

高华林接到任务后,面露难色:“朱局长,我已经看过陈玉兰失踪案的卷宗,并参与了审讯方案的研究。但……现在手里确实没什么证据啊。”</P>

朱南听后,眉头一皱,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证据材料齐全了,还要你们预审干什么?预审就是要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寻找突破口,力争破案!”</P>

高华林见朱南如此坚决,便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会尽力的。”</P>

朱南挂断电话后,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审讯将会是一场硬仗。但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揭开真相的面纱。</P>

在城市的喧嚣中,有一个角落充满了紧张与严肃的气氛,那就是公安局的审讯室。近两个月来,高华林和他的团队已经对周文燕进行了96次提审,但每一次的审讯都像是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P>

周文燕,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工匠,却像是个顽固的石头,无论预审员如何敲打,他始终咬定与陈玉兰在5月份分手后,便再无瓜葛,对陈玉兰的下落更是一无所知。他每次被带出来审讯,都像是提前排练好的台词:“陈玉兰哪一天回来了,我就重获自由,她一天不回来,我就坐一天牢;她永远不回来,我就只好将牢底坐穿了。”</P>

高华林他们面面相觑,心里不禁苦笑。这周文燕,真是个狡猾的家伙!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审来审去,预审人员们对周文燕是否就是“6.12”杀人分尸案的凶犯,从怀疑、动摇到最终向朱南表示:“周文燕虽然涉嫌陈玉兰失踪案,也的确多次扬言报复,但从审讯情况来看,他似乎并没有付诸行动。周文燕在‘6.12’案发期间的活动,有其母和其兄证实,搜查结果也表明周家并非杀人分尸现场。因此,周文燕不大可能是‘6.12’杀人分尸案的凶犯。”</P>

然而,审讯的僵局并没有因此打破。反而,周文燕的母亲汤凤藻隔三差五地往看守所送生活用品,还多次到有关部门上访,声称陈玉兰生活作风不检点,与人私奔了。公安局这边则成了背锅侠,朱南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P>

就在这个时候,军代表汪善超打来了电话:“老朱啊,我刚从市革委会回来,有个负责同志问我,你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叫周文燕的小工匠?审了这么久,有结果吗?是不是抓错了?”</P>

朱南深吸了一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周文燕确实与陈玉兰失踪案有关,但目前审讯还没有突破,问题也还没有见底。”</P>

汪善超在电话那头皱了皱眉:“陈玉兰这条线索,不是从侦查、技术、预审三方面都否定了吗?她怎么可能是‘6.12’杀人分尸案的被害者呢?”</P>

朱南坦言:“就目前情况来看,还不能十分肯定地这么说。”</P>

汪善超有些不耐烦了:“这恐怕只是你一个人的看法吧?我看是不是把周文燕先放了?”</P>

朱南坚定地回答:“我个人意见,暂时还不能放。”</P>

“个人意见,个人意见,你怎么总是提些个人意见呢?!”汪善超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的个人意见为什么总不能与大家的意见合辙呢?!人人都说不像,你偏说像;人人都说不是,你偏说是。我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握?”</P>

朱南沉思了片刻,坦言道:“没有十分的把握。”</P>

“那有几分把握?”汪善超追问。</P>

朱南沉默不语,电话两端陷入了沉默。最后,汪善超叹了口气说:“那好吧,先按你的意见办,但你必须对一切后果负责!”</P>

挂断电话后,朱南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P>

阳光斜斜地洒在电话筒上,那一串串刚刚因紧张对话而留下的汗液指纹和掌纹,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静静地诉说着刚才的紧张与急切。朱南的眼睛突然一亮,他迅速放下电话,再次拿起听筒,拨通了章明义的号码。</P>

“章明义,我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提取到的死者指纹和掌纹,这些可是破案的关键。你得动动脑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获取陈玉兰的指纹和掌纹,如果两者能对上,那案子就迎刃而解了!”朱南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P>

章明义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老朱啊,这步工作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在陈母的协助下,我在陈玉兰的衣箱里找到了一本《西行漫记》,用特制的药水显现,确实在书页上找到了一枚右手食指指纹和一块右掌纹。但遗憾的是,我们找到的尸块里只有死者的左手,所以无法直接比对。”</P>

“哦?”朱南似乎对章明义的进展感到有些意外,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个新的思路,“既然5个月前的汗液指纹可以显现,那更长时间前的呢?你们不妨扩大搜索范围,搜集陈玉兰失踪前的照片、生活用品、私人藏书等,特别是那些可能留有汗液指纹的纸张,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P>

章明义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兴奋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这就去办!”</P>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章明义兴冲冲地冲进朱南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朱局,我找到了!在南京高频管厂劳资科的协助下,我找到了陈玉兰1971年进厂时填写的职工登记表。经过反复试验,我成功提取到了一枚残缺的左掌纹!”</P>

朱南接过文件,仔细端详着那枚模糊的掌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太好了!章明义,这次你又立了大功!”</P>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正在上演。朱南,这位久经沙场的刑警大队长,手中握着一个重大线索——一只高度腐败的死者左手。这左手仿佛是一个沉默的证人,表面已经脱落,无法直接捺印指纹。章明义,这个总能在关键时刻灵光一闪的刑侦高手,领着一帮技术人员,像是一群炼金术士,反复试验,终于用烟熏法将死者那模糊的左手指、掌纹提取了下来。</P>

可是,比对条件差得让人绝望。另一边,从陈玉兰两年前填写的“职工登记表”上提取的指纹,翻拍成照片后,纹线模糊得像是被岁月抹去了记忆。章明义等人虽在两者之间发现了一些共同特征,但面对这案情重大,他们却迟迟不敢下结论。</P>

朱南急了,他亲自出面,像请菩萨一样请来了全国着名的4位指纹专家。11月16日,这四位神仙般的专家一致确认:陈玉兰就是“6.12案”的被害者!这一消息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整个警局都沸腾了。朱南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地,他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纤夫,背负着重载的船只,终于闯过了险滩,抵达了安全的港湾。</P>

周文燕的嫌疑立即上升,但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朱南知道,要找出周文燕杀人分尸的证据,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他吸取了上次去环卫所取证的教训,亲自点将,组成了一支由16名专业人员组成的搜查组。这支队伍就像是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从内到外、从上至下、从大件到小件,一点一点地过筛子,进行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全方位搜查。</P>

搜查人员们钻进天花板,撬开地板洞,扒开下水道,连周家院内水井的水都抽干了。他们甚至将屋内的尘土也收集起来化验。奇迹出现了!过去什么也没搜出来的周家,现在什么都有了!他们先是在周家木板墙壁所糊的报纸上发现了30多处点状血迹,最大的血点像芝麻,最小的如同针尖。经化验确定为人血,A型,与陈玉兰血型相同。</P>

接着,他们又在周家院子里搜获一只鸭蛋型澡盆,发现盆底有许多刀、斧砍切的痕迹。更令人震惊的是,从地板下面搜出的一团旧棉絮中,他们发现了半个缺损的紫药水瓶盖,与沾附在包死者头颅的棉絮上的半个紫药水瓶盖完全吻合。</P>

朱南亲自率领搜查组全体成员连续苦干了5天5夜!章明义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朱南后面,不停地嘀咕:“这心里觉得不像,眼里就看不到东西。这先人之见真是坑人!”朱南没好气地刺了他一下:“哼!要不是你将功补过,比对出了陈玉兰那枚掌纹,这回非给你个处分不可!”两人相视一笑,这场与时间的赛跑,他们终于赢了!</P>

在繁华都市的某个角落,一桩扑朔迷离的碎尸案正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根据一系列缜密的侦查和获取的罪证,周母汤凤藻和二哥周文渝被朱南刑警大队长列为重大嫌疑人。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将两人刑事拘留,并决定连夜对周文渝进行突击审讯。</P>

11月27日凌晨,周文渝在朱南的凌厉攻势下,终于败下阵来,供认了参与分尸、抛尸的罪行。他颤抖着声音说:“6月8日下午,我在人民商场买了一只旅行包,专门用来装运尸块。后来,我妈怕被发现,就把包藏在了表舅王槐辰家里。”</P>

朱南一听,立刻命令侦查员前往王槐辰家中搜查。没过多久,那只旅行包就被缴获了。经过鉴定,包中果然有血迹,血型与死者完全相同。</P>

当晚,朱南亲自提审周母汤凤藻。这位曾经的戏院老板娘,被押上来后便开始装疯卖傻,又哭又笑,企图逃避审讯。但朱南早有准备,他瞅准时机,突然将那只装尸块用的旅行包甩在汤凤藻面前。</P>

汤凤藻一看那熟悉的旅行包,顿时大惊失色,知道儿子已经招供了。她再也无法抵赖,只得低头供述了自己策划分尸、毁灭证据的罪行。她还透露,在周文燕被拘留后,她故意一次次给他送东西,意在告诉他另外两个同谋现在无事,暗示公安局并没有掌握确凿证据,让他千万不要主动交待。</P>

“这个贼婆娘!”朱南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随即叫人把汤凤藻押下去。他转身对一旁陪审的预审科长高华林说:“汤凤藻和周文渝已经招供了,相关证据也已经获取。现在,我把主审周文燕的艰巨任务交给你。你是市局鼎鼎大名的‘首席预审法官’,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一举突破全案!”他拍了拍高华林的肩膀,逗笑说:“别忘了,这最后一战可是最关键的哟。”</P>

高华林脸红了,他知道这是朱南对自己的特殊关怀和信任。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朱局长,请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P>

11月28日凌晨,在高华林的凌厉攻势下,周文燕终于供认了杀害陈玉兰、分尸、抛尸的犯罪事实。原来,周文燕与陈玉兰曾是一对恋人,但因感情破裂而由爱转恨。1973年6月7日上午,他以交还照片为借口将陈玉兰骗至家中,意图不轨。陈玉兰坚决不从,周文燕便起了杀心,将她掐死。当时院内无人,虽然是白天,但也没有人发现异常。</P>

当天深夜,周文燕在母亲和哥哥的帮助下分解了尸体。次日晚,他们分别骑自行车将尸块抛入河中或埋在岸边。在抛尸过程中还遇到了一只狗的追咬,周文燕随手拿起一块尸块朝狗砸去……</P>

至此,“6.12”碎尸案终于顺利告破。整个城市都松了一口气,而朱南和高华林也为自己能够成功破案而感到自豪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