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徐子陵又回答了梅比乌斯和维尔薇二人有关“崩坏神”的问题，还有他被“神”拉去谈话的时候，自身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听完了徐子陵有关“崩坏神”的讲述后，维尔薇依旧很兴奋。虽然崩坏不是神……但“崩坏意志”，但听名字就知道这玩意的逼格不低。既然欺骗不了神明，那把这个所谓的“崩坏意识”给欺骗了……那也绝对是一项惊人的魔术壮举啊！

梅比乌斯对于崩坏神的存在倒是有种无所谓的感觉，或者说对比于崩坏神的存在……更让她在意的，是徐子陵的身份。

“所以说，小白鼠……你，其实也是一位‘律者’？排在‘空’和‘雷’之前？理之律者？”

“是…但不完全是。”

徐子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博士，根据祂的说法，我只是一个不完整的理之律者。在我体内跳跃着的不是律者核心，而一颗‘理之心’……这颗理之心虽然可以让我像空和雷那样。驱使只属于我自己的【权柄】……但这份由不完整之心所释放出的权柄，同样算不上‘完整’……”

“你搞错了……小白鼠，我现在想追问的可不是你的权柄……”

梅比乌斯盯着徐子陵看了一会后，主动站起身来接近了徐子陵。

随后，她那青虹色的目光紧盯着徐子陵的胸口，都快给徐子陵看不好意思了，她才开口说道，

“我想问的是……小白鼠，你也觉得……你自己真的是一位‘律者’？……那为什么你还可以像现在这样与我正常交流？”

“这……”

徐子陵知道，梅比乌斯想问的是，律者不应该都是那种极端狂暴的反社会人格吗，为什么自己作为理之律者，却展现出了和人类一般无二的思维情绪？

“抱歉，博士……这一点我也不知道。”

思考了片刻后，徐子陵便摇了摇头，说道，

“按理来说，律者被选中后，律者人格就会取代原主的人格……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受不到我那所谓‘律者人格’，就好像我从一开始就没这个东西一样……具体原因不详，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我的核心并不完整？”

“嗯……”

闻言，梅比乌斯陷入了沉思，同时用一种很微妙的目光看向了徐子陵。

“咳……”

看到梅比乌斯那微妙的目光后，徐子陵战术咳嗽了一声后，补充道，

“当然……我现在说的一切都只是理论推测，都只是崩坏神对我的一面之词……如果博士希望能用自己的双眼见证‘真相’的话……我愿意坐上博士的手术台，让您刨开我的胸膛，看看其内部是否有一颗核心正在流淌……”

徐子陵这话说的挺骇人的，但实际上……哪怕之前的推测有误，他的本体不是柱之男，是半数理之律者，但这对徐子陵的影响仅仅只是换了个称呼方式而已，他那不讲道理的肉身力量和恐怖的自愈能力是不会变的。

区区致命伤……第一次可能会很疼。但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甚至渐渐的这件事就会变得像吃饭喝水一样随意。

“用不着……”

听徐子陵说他可以坐上手术台让自己亲眼目睹真相后，梅比乌斯有些无语，推了一下徐子陵的肩膀后，说道，

“小白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像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把人迷晕后绑到手术台上的人吗？”

听闻这话，在一旁执笔记录的克莱因，手中钢笔猛地一顿。

而一直插不上话的维尔薇也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在隐隐发光……真是奇怪，自己现在明明是本体出场，而且就算是仿生机器人，自己也没有在脑袋上加过探照灯啊？为什么感觉这么亮呢……

“行了行了……”

察觉这个话题继续发展下去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后，梅比乌斯果断挥了挥手，说道，

“小白鼠，我看你就是自作多情……律者…律者与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些厉害点的普通人罢了。在我眼里，你是我的小白鼠，也只是我的小白鼠。你可千万别因为自己是律者，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那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知道吗？”

“嗯？”

听到梅比乌斯的话，徐子陵的精神一怔。随后，他无奈的笑了一声后，说道：

“嗯，博士，我分得清……另外，感谢您的理解。”

“哼……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你自己因为身份问题想不开，进而打扰我的实验进程罢了……”

梅比乌斯重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撇撇嘴道，

“你现在自己能想通倒也不错……省的本博士麻烦了。”

“谢谢博士的理解……”

梅比乌斯的反应可以说是在意料之中，毕竟徐子陵穿越后的那整整三百六十五个日月的陪伴也不是白陪的，他终究是用自己的时间和陪伴换来了梅比乌斯的偏心。而只要梅比乌斯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就对自己心怀芥蒂，那其他人的任何目光，徐子陵都可以将其无视。

当然……如果能被更多人认同的话，徐子陵也不拒绝就是了。

这么想着，徐子陵又看向了维尔薇和克莱因。

克莱因不用说，作为真正的无暇之人，她是最不会用刻意的目光去看待自己同伴的人。想当初，在三蹦子的原着剧情中，梅比乌斯不被任何人所理解，旗下研究所被外人称为恶魔之巢，所有人纷纷离梅比乌斯远去，只有克莱因可以无视他人的看法，坚持着自己对梅比乌斯的理解和认同。

而现在也是同样的道理，徐子陵并不用担心她会用刻意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没必要的。

至于维尔薇……在刚才讲解崩坏神的消息的时候，徐子陵就已经把有关律者的消息，一并告知了维尔薇，等待她的回应。

果不其然的是，在听闻了徐子陵半数理之律者的真实身份后，维尔薇眉头微皱，随后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徐子陵，说道：

“律者……那不也是人变的吗？当然！本魔术师没有忘记你刚才的讲述，你说什么……‘律者大都对人类怀有深切的恨意’……可是我亲爱的观众，你也说了，那是‘大多数律者’，不是吗？

我曾在神州巡演的时候听说过一句古话……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亲爱的观众，你也知道你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为什么又会觉得我会仅仅因为一个‘身份’就对你心怀芥蒂呢？”

维尔薇说着，又把自己刚才脱下的礼帽带了回去，微笑着看向徐子陵道：

“身为魔术师，讲究的就是一个舞台上和舞台下的分明，不论舞台上你饰演的是何种身份，舞台下，你，你们，永远都是我最亲爱的观众呀！……哪怕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不得不面临他人的目光，那身为‘欺诈师’的我，难道不应该比你这位‘律者’收到更多的目光嘛？嗨呀~本魔术师都不在意的事情，你在意什么呢？我亲爱的观众~？”

“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