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当下路子全都给堵上了。</P>
誉亲王本就花白的头发,仿佛一夜之间全都白透了,儿子无才无能,亲王府怕是在他走后,只能庸庸碌碌无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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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江还没下值,就听闻了府里之事,待他下值回府,李婉也从他口中得知,誉亲王今个在皇上那见过他的事。</P>
誉亲王府这件事,并没有对他们的心情造成多大的影响,本就没有交集的亲长,若是能明面上过得去,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P>
铭笙眼见媳妇两只手背烫伤的疤痕,已是起了一个个的小水泡,心疼不迭。</P>
亲自拿来药膏给她仔细涂抹,罗爷爷还交待了,这手上的水泡不可戳破,不然会烙下印子。</P>
铭笙心疼媳妇,恨不能晚上用膳时,亲自用筷子勺子喂到媳妇嘴里,可把宁氏尴尬得无地自容。</P>
老王妃武氏当日夜里就醒了来,先前昏厥的她,不知老头子已是知晓此事,直抹着泪哭诉自己在李婉跟前遭了多大的罪。</P>
眼见向来在她面前软性子的王爷,完全不为所动,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武氏心头不禁打怵。</P>
“王爷,您……您为何这般看着妾身?”</P>
誉亲王嘴角轻勾,冷笑道,“武氏,本王念你当年予我有救命之恩,多年来你所求之事,本王无有不应,便连当初你设计于本王失身之事,本王也都装作无知,到底是怜你一个孤苦农女在乱战中使的一些小聪明。”</P>
武氏听闻此言,挂着泪的老脸,比之病态更是煞白。</P>
“方才本王回想了许多事情,容你演了这么多年的戏,最终害的是咱们自己的儿子,此事中,本王亦是有错,若不是本王事事顺你,儿子也不会沦落到一事无成的地步。”</P>
说罢,誉亲王深深的叹了口气,“你也别在本王跟前演了,今日你的所做所为,本王不想再听了,我已按皇后的意思,让人在后院规整了一间禅房,日后你便移住到那,好生清修调养性子吧。”</P>
眼见武氏欲要开口,誉亲王打断道,“为了咱誉王府,为了咱的儿子,清修积德。”</P>
誉亲王这句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仿佛能听见他的呼吸声。</P>
武氏恍惚间,觉得眼前自己陪了老一辈子的男人是那么的陌生,不,应该是他让自己觉得自己陌生。</P>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清楚。</P>
武氏一时间,愧疚,心虑,不甘激满了心头,眼泪直流,却已是说不出半个字来。</P>
“先前,我已写了折子进宫,恳请皇上皇后为咱儿子再指一门婚事,日后待新侧妃进府,王府中馈便交由新侧妃来掌管吧。”</P>
武氏听到这,又是一愣,木然地开口问道,“秦氏……。”</P>
为何王爷突然要给儿子纳侧妃,儿子房中已有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到底秦氏是他们亲王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P>
誉亲王苦笑道,“本王如此自是有道理,若你还想咱的儿子,咱的孙子,咱的亲王府后世子孙昌盛,再为皇家所用,便别再掺和其中之事。”</P>
武氏心有不甘放权,但提到儿子,孙子,还有亲王府,她又不得不认命妥协。</P>
誉亲王府与李府间的事,到底涉及到皇亲间的隐私,两府之间无人外传,所以并没有人知道。</P>
一心想解除平昌候府亲事的郝弘辛,多日来没能如愿约见高如汐,以为她还在生那晚的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书垫都不愿去上。</P>
要说右相府与平昌候府间的儿女亲事,是早年已故老平昌候与右相郝程订下的,基于老平昌候已不在,郝家自是不敢贸贸然同意嫡孙退婚。</P>
如今,京中老臣新贵权势更替,郝家不得不从中多做打算,在孙子郝弘辛与誉亲王孙女的事情有眉目前,还需稳住平昌候府这条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