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十多年不曾往来的侄子,通身的气质岂还是他们曾经看不起的毛头小子。</P>
“何为尊长?”秋生语气嘲讽。</P>
宋大伯气得抬起哆嗦的手,怒指秋生,“你……你简直是狂妄自大,岂有此理……。”</P>
“呵,我们三房不说早已与你们大房二房无了关系,便在我爷奶死后更无关系,此次我以三房的名义,请求族长将我们三房独立分支,又与你们大房二房有何关系?”</P>
“长辈?宋族长怕是不知。”秋生说着,饶有意味的看着宋族长。</P>
“当年我长姐八岁,带着不足三岁的我,若不是得了李氏叔婶的援手,怕已是饿死在哪条乡间野路,那个时候我的那些尊长又在何处?宋氏长辈又在何处?”</P>
秋生这番话,直接得让宋族长面红耳赤,半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P>
“我宋秋生的爹娘早已离逝,如今在我眼里的尊长,只有我李氏的阿爹与阿娘,是他们悉心照料我们姐弟长大成人,更是他们为我聘请名师授以课业,宋族长莫不是以为,我宋秋生年岁轻些,便不懂你们在这里头的计量。”</P>
“莫说是我不允,我长姐不允,我阿爹阿娘更不会允,若是宋氏一族容不下我们姐弟,我宋秋生愿赔付终身前程,被宋氏除族,但也绝不会承认那只会巴着我们姐弟身上饮血啖肉的所谓尊长。”</P>
秋生的每一个字说得铿锵有力,砸得宋族长羞愧得涨红了脸。</P>
宋大伯气得吭滋吭滋,宋二伯既生气又理亏,典型有贼心没贼胆。</P>
“爹!”</P>
在地里干活的宋大宝听说他爹跟着成日被酒昏头的大伯胡闹,吓得赶紧从庄稼地里赶回来。</P>
“爹,你在这做甚。”</P>
“大,大宝。”宋二伯见儿子前来,神色不禁慌乱。</P>
宋大宝上前,一把将父亲从大伯身旁拉开,回头尴尬的冲秋生点了点头。</P>
“三弟,此事实在是抱歉,我爹他并无意掺和其中,还望三弟莫怪。”</P>
宋二伯见儿子都这么说了,不好再说什么。</P>
秋生扬唇淡淡一笑,“既然堂兄都这般说了,还请堂兄好生带二伯离去,此事我已让手里人前去县衙报官,想必一会官差该来了。”</P>
“报……报官?”宋族长大惊失色,“生哥儿呀,此事怎可闹到报官的地步?”</P>
宋大伯也说,“好你个兔崽子,你竟敢报官来抓你大伯?”</P>
“哼,大伯?今日之后,我三房便与大房二房再无关系。”说罢,秋生冷笑的看向宋族长,“若是宋族长想,我当然也与宋氏再无关系。”</P>
宋族长听闻此言,再无先前的令色,忙道,“万万不可啊,生哥儿此事好说,你不愿成这门婚咱就不成,怎好真的出族。”</P>
“出族?”大宝闻言,面色随之惊骇。</P>
说到底,宋氏好不容易出了秋生一名秀才,该是他们宋氏扬眉吐气的时候。</P>
且事情是大伯起的头,出族该是大伯才对,怎好让秋生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