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罹,脱衣服。”</P>
“乖宝……”</P>
“你快点,还有睡裤。”贺池渝显得有些不耐烦。</P>
“好。”</P>
应完后,彧罹等了片刻,才攥着衣摆给他脱衣服。</P>
贺池渝配合着她,胳膊伸起来,腿蹬着睡裤。</P>
他的衣服被脱个干净,彧罹却还穿的整齐。</P>
贺池渝不满道:“不公平,你也脱掉。”</P>
“乖宝,别逼我。”</P>
彧罹拄在床上的手攥成拳,指骨咔嚓作响,似用力到捏断了骨头。</P>
贺池渝眼眶泛红:“你明天都要走了。”</P>
此前两人对离别心照不宣,经贺池渝那次大哭过后,这是他第一次提起来。</P>
“下第一场雪时,我回来陪乖宝。”</P>
“真的?”</P>
“真的。”</P>
彧罹翻身躺在他身侧,抱着贺池渝给他翻个身,搭在他腰上的手缓慢前挪……下移。</P>
“彧罹!”贺池渝惊慌失措。</P>
微凉的手攥着????被染上温度,贺池渝甚至感受到她掌心的薄茧,他的心开始不规律的躁动。</P>
任他和彧罹如何亲密,但在他的记忆里,彧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P>
如此私-密的地方。</P>
“乖宝,记住这个感觉,只有我能给你的快乐。”</P>
贺池渝嘤咛着问:“什么?”</P>
彧罹啄吻着他后颈:“只有我能给,你自己也不能。”</P>
贺池渝头晕脑胀,将彧罹当做可攀附的,后背紧紧往她身前贴,将全身心都交给她。</P>
……</P>
陌生的巨大刺激让贺池渝脑袋昏沉,昏睡过去前听彧罹在他耳边道:“明天不用送我。”</P>
他想反驳彧罹却睡了过去,他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P>
贺池渝拥着被子坐起来,目光涣散的看趴在床下的苍狗。</P>
那句明天不用送我,彧罹竟是这个意思。</P>
混蛋王八蛋!</P>
苍狗被留下是为照顾贺池渝,见他坐着半天没有反应,它前爪搭在床沿跃上床面,用脑袋拱了拱贺池渝,模仿着狗叫了两声。</P>
“汪汪。”</P>
贺池渝抬手拍一下苍狗的脑袋:“别吵!”</P>
“呜……”苍狗小声呜咽。</P>
“再吵就把你丢掉。”</P>
明知贺池渝是吓唬它,苍狗仍旧不敢出声,伸着爪子指了指床头柜。</P>
柜子上有个装满牛奶的奶瓶。</P>
贺池渝愣了愣,倾身拿了过来,触手舒适温热。</P>
他自言自语道:“她留的。”</P>
苍狗点头叫唤:“汪汪……”</P>
贺池渝眯了眯眼,目光打量着苍狗:“你能听懂我说话?”</P>
苍狗顿住,它是点头还是摇头?</P>
贺池渝没指望它回答,伸手揉了把它的脑袋,笑着道:“怪不得说你能解闷。”</P>
“汪汪……”</P>
贺池渝捧着奶瓶喝牛奶,喝着喝着眼泪啪嗒啪嗒掉。</P>
苍狗看的着急,又不能开口说话,只能不停的学狗叫。</P>
汪汪汪的烦得不行。</P>
贺池渝抬手抹掉眼泪,伸腿轻踹了苍狗一脚:“你好烦。”</P>
苍狗:“……”</P>
他不哭,它不叫。</P>
它不叫,他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