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颜合拢身上的外套,“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P>
傅廷洲没回应,却只将她身上的外套脱了,她怔了数秒,制止他,“你干嘛…”</P>
“别动。”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P>
开了车内灯,昏黄的光影映落在她一片赤裸的雪肌,吊带睡裙领口松弛,沟壑若隐若现。傅廷洲目光只是一掠而过,不含有半点情欲,定格在她手臂上那显得肿胀的淤青。</P>
阮颜抿了抿唇,稍稍抽回手,“又没多大事,只是淤青而已。”</P>
“只是淤青?”他面庞严肃,认真,“但若伤到骨头呢?”</P>
“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没骨裂。”</P>
“跟那姓白的去的?”他看着她。</P>
阮颜对上他带着隐隐异样的目光,忽然笑了,把外套拉起,“白先生刚好在,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估计得住院了吧?”</P>
傅廷洲薄唇紧抿,眉眼寒津津的。倒不是因为白厉,而是因为她险些受伤的事。</P>
见他沉吟不语,阮颜又问,“你怎么知道的?”</P>
傅廷洲气笑,“我要是不知道,你就不打算说了?”</P>
她没回答。</P>
傅廷洲扯开领带,身体靠在椅背,“白夫人碰到你跟白厉从医院出来,给我发了消息。”</P>
阮颜惊讶,“她给你发消息…”</P>
话未说完,倒也明白了。</P>
白夫人不希望白厉跟她联姻,而她的孩子又是傅廷洲的,自然只能找傅廷洲,她笑了笑,“白夫人倒是好心。”</P>
“好心吗?”他将她揽入怀中,唇若有似无贴在她耳畔,“我反而很生气。”</P>
她怔在傅廷洲怀里,“生气什么?”</P>
他胸口一浮一沉,眼眸更幽深,“我讨厌从别人嘴里听到我女人的不好,当然,说我可以。”</P>
阮颜内心微微颤动,虽然她不在乎白夫人怎么想她,但她会找上傅廷洲,估计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P>
他不在乎他的名声狼藉,却在乎她被诽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