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这人嘴巴很严的！”</P>

车子缓缓行驶，消失在蒙尘的雾霾里。</P>

老村长折身返回，却并未发现，稻田里除草的农民正摘下草帽，缓缓转头望向他背影。</P>

中午，阮颜与傅廷洲到县医院看望被吓得不轻的村民，对方回去后就一直发热，神智都模糊了。</P>

医生说是因为喝酒引起的痛风，伴有炎症，才会连续发烧。</P>

但家属迷信，偏说他是撞鬼了。</P>

好不容易吃了药睡过去，而他们什么也没能问出来。</P>

阮颜站在门口叹气，“白来一趟。”</P>

“先回去吧。”</P>

傅廷洲神色平静。</P>

她点头。</P>

刚要走，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喊住他们。</P>

阮颜回头望向那女孩，女孩正是患者的女儿。</P>

女孩兢兢战战地走上前，“我爸爸没有撒谎，我们村子里就是有鬼！”</P>

阮颜无奈，抬手揉她发顶，“这世界上哪来的鬼，都是吓唬自己的。”</P>

“我亲眼看到过！”</P>

女孩脸色骇人的苍白。</P>

傅廷洲眯眸，“你见过？”</P>

她点点头。</P>

女孩说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们家里的鸡全都死了，养多少死多少，脖子全都是被扭断的。村里很多户人家只要养鸡跟鸭的，都有这样的事情。</P>

阮颜知道她说的情况，从大强媳妇那确实也听说过。</P>

“就在有一天夜里，我醒来上厕所。我就看到我们家鸡圈里蹲着一个人，我当时以为是小偷，就想拿起扫把把他赶走。后来我发现地上的鸡又全都死了，那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只鸡，拧断了脖子，他当时回头看我了，我…我忘不了那张脸，那根本不是人的脸！”</P>

女孩越说越害怕，身体颤抖得厉害。</P>

阮颜忙安慰她，“别怕，人是看不到鬼的，你能看到他说明他不是鬼。”</P>

“那张脸，长得怎么样？”</P>

傅廷洲问。</P>

阮颜回头瞪他，没看到小姑娘都吓得不轻吗？</P>

女孩咬了咬唇，轻声抽泣，“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恐怖，他肯定不是人，他是鬼…”</P>

“别怕别怕，有我们在呢。”阮颜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十几岁姑娘，要是几岁，那还好哄。</P>

女孩回了病房，阮颜起身瞪着傅廷洲，“她都吓成那样了，你还让她去回忆人家长啥样？”</P>

傅廷洲耸耸肩，笑了笑没说话。</P>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那小姑娘看见的应该是个面部畸形的患者罢了。”一名较为年长的护士长没忍住开口说。</P>

“面部畸形？”</P>

护士长回答，“面部畸形分有先天跟后天，比如兔唇，就是先天畸形。我记得我们医院以前就有过一个案例，有三十年了吧，那孕妇生了个早产儿，结果半张脸都是塌陷的。以前医学科技不发达，这种先天畸形我们也是没办法，只能靠后期整形。”</P>

阮颜与傅廷洲互望一眼，她上前问，“请问现在还能找到当年那名孕妇的身份信息吗？”</P>

“都三十年了，资料估计很难找咯。”</P>

二人走出医院，傅廷洲忽然接了个电话，对方说，“傅总，那老村长今早去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