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夏葵打了个喷嚏。
这时夜色已深,还有点凉,她该找个躲避的地方了。
……
苏木椧的手指划过墙面异于其他处的空白地方,忍不住低头一笑:“鹊儿,你们家小姐还有点意思!”
鹊儿胆怯的看着苏木椧碰触的那个地方,因为那里常年挂着字画,所以能看见很明显的一个格子。
“王,王爷,我们小姐平常不是这么的。”鹊儿瑟瑟发抖。
她知道小姐最近很奇怪,可她怎么能糊涂到干出偷东西这种事?
“哦~”苏木椧意味深长道:“那她现在很不平常咯?”
“不不不,”鹊儿赶紧摇头回绝,“我们小姐一直都很正常,可能是最近忙于婚事太过操劳了,所以犯了点糊涂。王爷府里丢失的这些东西,我会让我们家老爷给您补上的。”
“无妨,一点不值钱的东西,她若是喜欢,就由她拿去吧!”苏木椧微微蹙眉道:“只是她这是做什么?逃婚吗?还是和谁私奔了?”
“离……离家出走。”鹊儿吞吞吐吐道:“小姐说过,她离家出走就不算抗旨,我以为是她说笑的,没想到她真的这么做了。”
“……”苏木椧无奈的揉了揉额头,这尧瑾儿也太胡来了,真不愧是御史大夫捧在手心的独女。
……
……
城门果然关了。
可天无绝人之路,它会关你一扇门,就给你留一扇窗。
夏葵找到了可以躲避的好地方,城墙下了稻草垛子。
她将自己带的衣服平铺在稻草垛子上,然后拢拢附近的稻草,就躺进了其中。
还好城墙上有一排忽明忽暗的灯笼,这让本来就胆大的她更加无所畏惧了。
忙了一天,她也疲乏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此时,城内一群侍卫正打着灯笼到处搜寻她的身影。
……
一直到天亮,他们都没有找到尧瑾儿。
“将军,这王妃离家出走,怎么向尧御史交代呀?”齐俞这时才知道着急。
他想尧瑾儿一个弱女子大半夜的能躲哪去,一个时辰准找到,不曾想,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她。
“此事先不要张扬,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知晓,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只怕会给御史大夫带去麻烦。”
“鹊儿,”苏木椧说道,“可否麻烦你寻一幅你们小姐的画像来,我们也好派人去寻她。”
“好,奴婢马上就回御史府去取一幅。”
……
鹊儿回到御史府,将一切都告知了尧御史。
“齐洛王说得没错,此事的确不能声张。”尧御史思虑片刻:“现在起,一切都由齐洛王府处理,御史府就不要跟着参合了。”
“可老爷,小姐一个人在外,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听天由命吧!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尽管我也很着急,可是御史府有所行动,必然会惊动那些不怀好意之人。他太尉太傅,哪一个不是对我御史府虎视眈眈的?为了御史府百余口人,我也别无他法呀!”
……
……
很快,鹊儿就带着画像回到了齐洛王府,等待多时的苏木椧从鹊儿手中接过画像,顺手将画像从画筒中取出。
“将军,将军,有急报。”一名探子匆匆前来,打断了苏木椧摊开画像的动作。
“何事?”苏木椧又将画像塞回了画筒。
“将军,军中急报。柔然将军方毅长不知从何处得知你已离营,前天晚上偷溜进营内,烧了我们七个粮仓,特此前来禀报,还望将军快快回营坐镇。”
“什么?七个粮仓!”此刻的齐俞气愤到恨不得立马就飞回去,也烧他们柔然七个粮仓。
“镇军将军何在?”苏木椧问道。
“回将军,你走后,西部传来消息,说北凉军不断骚扰边境百姓,杀伤掳掠,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镇军将军听后,便私自率军前去清查流寇了。”
“私自调动兵马可是……”齐俞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将军严肃的瞥了自己一眼,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这镇军将军安泰易荀性格耿直,心性善良,还是尧瑾儿的表哥,所以苏木椧难免会替他说话:“并非镇军将军私自调动兵马,而是我派遣他去的,我本要早些时候回去的,怎奈被婚事耽搁了,都是本将的失责,损失的军粮我会补上的。”
苏木椧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前一秒还问镇军将军去哪里了,后一秒就说是自己派他出去的,当然这其中的原由,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人敢说什么。
苏木椧将手中的画筒还给鹊儿:“我军中还有要事,要先行一步,你家小姐就麻烦你了,请务必寻回。切记要暗中行事,不要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有何需求直接同府上弋管家说,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王爷。”
……
苏木椧走后,鹊儿就去弋管家那里要了二十名侍卫,然后将临摹好的尧瑾儿画像分发给了他们,并对他们宣称,这是偷了王府宝物的女贼,抓住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