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素质不太行,每个学期跑八百都跟要了半条命似的。
“我知道。”槐星扭扭捏捏,尽管有点舍不得但还是说:“你先松开我。”
江从舟嗯了声,却没什么动作。
槐星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软软糯糯的声音很容易就让人心软,“我手被你掐疼了。”
江从舟低声同她说了抱歉,指骨的力道确实松了两圈,“还疼不疼?”
槐星摇头,“好点了。”
她的抱怨听上去都像是无意间的娇嗔,“你抓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呀。”
江从舟一遍遍同她说抱歉,表情似乎真的很歉疚,松开手后,拇指不自然蜷缩起来。
槐星手心发热,脸颊热乎乎的,像发烧了。
她手忙脚乱想要逃离,转身逃跑回宿舍的动作太慌太急,脚下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往前扑。
江从舟眼疾手快捞着她的腰,另一手护着她的后脑。
槐星整个人跌入他怀中,狠狠扑了上去,不经意间蹭过他柔软清润的唇瓣,她埋着脸,近乎抬不起头的羞耻。过于紧张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江从舟抱着她的腰,身体紧绷,徐徐安慰她,“没事。”
槐星等到自己的脸颊没有那么烫,才缓缓抬起脸,从他的怀中慢慢退出来,勉强维持镇定,“我不是故意的。”
江从舟还没说话,槐星手足无措的逃了。
回到宿舍,坐在镜子前,气喘吁吁后小脸通红。
赵敏刚洗完澡,吹干头发走出来看见她坐在椅子上啊啊啊的乱叫,很是不解:“你怎么了?”
槐星说:“我刚刚……”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赵敏被她吊到胃口,追问:“咋啦?”
槐星叹气:“我又不想说了。”
赵敏扬起手落在半空:“你是不是想死!”
槐星的表情很复杂,“不下心抱到了江从舟,还不小心亲了他一下。”
赵敏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她不以为意,翻了个白眼,“你之前不还睡了他吗?你俩的身体应该很熟了才对。”
“那次我也没什么意识啊。”
“……”
“但是确实有爽到。”
“……”
“他还挺大的。”
“……”
槐星经常骂赵敏老色批,但是她现在觉得槐星比她色多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赵敏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你不是还要跟他离婚?改变主意了?”
槐星沉默片刻,对她摇头:“没有,还是要离的。强扭的瓜不甜。”
“我觉得他对你,有那么点不一样。”
“他可能只想当我的——爸爸。”
“……”
“或者哥哥。”
总之不是恋人。
赵敏也不知从何处安慰她,这种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将有情人处成兄妹好像也挺惨的,“离婚的事情,你跟江从舟说了吗?”
“还没有。”
“你打算什么时候提?”
“等这个月,他过完生日?”槐星有些烦躁,而后认真地说:“要不然就他生日那天,当作送他的生日礼物得了。”
“你好狠。”
“不是,他娶我也是形势所迫,是不得不负起的责任,我肯离婚他就不用背负那么多不情愿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
槐星从前抱着侥幸心理,像畅想童话故事,觉得他也会为自己动心。
可这世上,人心无法琢磨。
喜欢和不喜欢,从来不是由时间决定。
第二天上午八点钟,槐星起床坐公交车去了市中心的商务区,她今天得去参加一家大公司的实习面试。
办公区都是打扮成熟的白领,她的穿着在里面格格不入。
一个上午,槐星都在和其他竞争者一同进行岗前培训。
中午十二点,槐星跟着未来上司去楼下食堂吃饭,她买了份快餐,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之后拿起手机疯狂开始给赵敏吐槽。
“公司很大,确实牛逼。”
“但是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赵敏有几分好奇:“说来听听。”
槐星快要憋死了,“他说我们这个部门近五年不打算盈利,要打造一个全通的产业链。”
赵敏在宿舍里正吃着泡面,边看剧边回她:“有钱真好,随便造。”
槐星说的太忘我,没注意到有人已经走到她背后,她继续疯狂吐槽:“他们不赚钱我怎么赚钱?仿佛有什么大病。”
江从舟站在她身后,西装革履,表情淡定。
直到同事经过这边,叫了声:“江总。”
槐星下意识捂住手机,转头愣愣看着身后忽然出现的人。
江从舟身边的助理认得她的胸牌,应该是边面试边培训的实习生,他好心站出来打了个圆场,“江总,这是新来的,不懂事。。”
槐星懵懂站起身,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江从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她装作和他不认识的模样,跟着叫了声:“江总,您好,我刚才胡说八道您别介意。”
江从舟撩起眼皮看着她,难得见到慵懒倦怠的神情,当着众人的面,哂笑了声:“我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