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少时期,总会出现一两个铭记在心里的人。
跃然纸上,也不奇怪。
江从舟盯着笔记本上“我好喜欢他”这五个字,心里着实有些不太舒服。
理解归理解,膈应也膈应。
江从舟没什么心情继续往下看,猜也猜得出可能这个本子里一大半的内容都和她心里喜欢的那个人有关。
他兴致缺缺,将日记本放回书架。
走到客厅,闻见一股很臭的味道。
浓郁刺鼻。
江从舟往厨房扫了眼,皱着眉问槐星,“你哥这是要做什么?”
槐星看见他还有些不自在,“给我弄夜宵。”
江从舟在她身旁坐下,思索过后问:“你确定?”
“螺丝粉,你吃过吗?”
“没有。”
“你要吃吗?”
“不用。”
江从舟不理解这种散发着臭味的食物,哪里好吃?
但他也不会阻止槐星。
林就将煮好的螺丝粉端上桌,“你去厕所吃吧,太臭了。”
槐星跑到餐桌前,“你更臭。”
话不投机半句多。
槐星一个人专注的嗦了半碗粉,被辣的眼泪汪汪,胃里也是火辣辣的疼,喝了两大杯温水胃里才舒服了点。
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的响。
江从舟拿起她的手机扫了眼备注——宴臣。
安静几秒,他将电话挂断了。
对方似乎有急事,孜孜不倦的电话不断涌来,铃声听得他心中厌烦。
男人的眉眼冷了下来,神色十分冷淡。
对于一个自己妻子学生时代喜欢过的人,江从舟尚且还做不到那么大度。
牙齿都有些酸。
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有时候不比女人要低。
江从舟冷眼看着手机屏幕的光亮了又暗,他在和对方比耐心。
这一点,宴臣显然是比不过他的。
几分钟后,电话终于消停了。
宴臣改为发微信,【出来喝酒蹦迪!】
槐星刷完牙齿才看见手机里的众多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她靠着沙发,低头打字:【?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宴臣回的也快:【酒吧离我家很近。】
槐星:【你什么意思?】
槐星:【你想干什么?】
槐星:【你这话说的我很害怕。】
宴臣看着回复无语了好一阵:【我特么就是随口一说!!!】
他怒气冲冲:【你不对劲。】
槐星呵呵:【???】
槐星笃定道:【你心虚了。】
宴臣不想和她乱扯,抖着腿发了条语音,“你到底来不来啊?”
槐星有所犹豫,“我老公在家。”
宴臣说话相当直接,“你们不是形婚?”
槐星听了只想沉默,好像……确实如此。
江从舟见她聊的开心,明知故问:“谁的消息?”
槐星也没瞒他:“宴臣。”
江从舟漫不经心嗯了声,便没有再说话。
槐星正认真考虑要不要出门喝酒,宴臣又发了几条语音,声音比起方才有些上火,“蹦不成了,我哥来逮捕我了。”
宴臣很不理解,他哥平时看他非常不顺眼。除了他快死了这种事,不然基本不会管他的破事。
今儿还真的是空,专门逮了逃课的他。
宴臣叫苦不迭,“哥,你找江从舟出去喝酒呗,来管我干什么?”
宴序扯了下嘴角,懒得告诉他就是江从舟打电话,让他把宴臣这个麻烦精拖走。
酒没喝成,槐星也有点遗憾。
江从舟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身前,低哑悦耳的声音,落在耳根酥酥麻麻,“该睡了。”
马上就要同床共枕,槐星反而开始犯怂。
她看了眼江从舟,又看了看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林就,她小声提议:“要不然你和林……”
话到一半,她改了口:“和我亲爱的哥哥将就一晚。”
江从舟还没说话。
听了个一清二楚的林就先抬起眼皮,冰冷的眼神朝她投了过去,“你想守寡?”
他点头,“也行,我成全你。”
槐星:“……”
江从舟脸色微冷,不过倒也看不出细微的表情变化,神色晦暗,他笑了声,听不出喜怒:“刚才在卧室里你不是看的很开心。”
他说话慢条斯理,紧跟着又淡淡地说:“看你的表情至少不失望,我也以为你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