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几名女弟子在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田蜜并没有死,但是,却是遭到了凌辱,而且还十分的粗暴,脸上被打了好几巴掌,脖子上也是掐痕,身上更是有着不少的伤痕,就连特地涂抹了胭脂了指甲,都是断了两个。
目前,田蜜已经醒了,正抱着被子,一言不发地流着泪,什么话也不说,谁喊她也都不理会。
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毕竟,昨晚可是田蜜的新婚之夜啊,结果,丈夫吴旷被杀,自己更是被人欺凌,失了贞洁。
至于陈胜,也同样是醒了,不过,看上去还不是很清醒,已经被农家弟子给暂时控制住了。
根据那些农家女弟子们的检查,陈胜的背部,有着极其多的抓痕,而且都比较深,上面除了血痕之外,还有着胭脂残留,可以确定,就是田蜜抓伤的。
默默听完这些的田光,只是一言不发地抬头看着兵主,那双平静到乃至幽冷的目光,让兵主都是一阵心惊。
缓缓收回目光之后,田光也是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赶过来的朱家,司徒万里,随后方才将目光,落在了那几名魁隗堂的核心弟子身上。
原本就感到颇为忐忑的那几名农家弟子,当下见到更大的症状之后,也是连忙将最近的各种事情,都是一一吐露而出。
田光,兵主,朱家等人听着,眉头也是缓缓皱起。
从那几名弟子的话语中,他们可以很清楚的知道,田蜜最近基本上都是会带着一些糕点来魁隗堂探望,而陈胜,吴旷与田蜜,关系都还不错,甚至,在田蜜和吴旷定下婚事之前,陈胜和田蜜的关系更好一些。
而在昨晚,陈胜更是与吴旷二个人喝到最晚才离席。
就在这时,又是一名农家弟子走了进来,来到田光的身边,低声开口说道。
“侠魁,那两名女弟子还说了一件事,昨晚,宴席结束之后,陈胜又去找了吴旷,而且,吴旷还是用的合卺酒招待的陈胜,之后,那两名女弟子都是被吴旷屏退了,那时,时间已经是子时了。”
田光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很显然,根本就是陈胜心有不甘,所以,酒后杀了吴旷,霸占了田蜜!
“而且,弟子还特地派人问过了魁隗堂的弟子,有弟子确实见到,昨晚,陈胜在回了家之后,又忽然离开了家。”
“好!好!好!”
田光也是怒极而笑,心底的怒气,和杀意,已经让田光的内心充斥着暴虐。
要知道,好不容易,昨天才借助田蜜和吴旷的婚事,将田氏一族和农家其他弟子之间的矛盾,稍稍缓解了下来。
而现如今,陈胜,身为魁隗堂堂主,杀害义弟,强辱弟媳,本就是已经触犯了农家的家法,更关键的是,田蜜乃是田氏一族的族人,这种时候,田光若是敢有任何的心软,那么,当这件事彻底传开之后,也就是农家内部,正式爆发生死之战的时候。
所以,无论是为了正一正农家的风气,还是为了平息田氏一族的怒火,这个时候,陈胜,必须要严惩,而且,是必须最严苛的执行农家的家法!
“来人,带陈胜!”
田光大喝了一声,瞬间震住了一旁的农家弟子,朱家,司徒万里等人更是脸色瞬间一变。
朱家和司徒万里,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田光怒火冲天的模样,心底也是莫名的一突。
说话之时,田光也是瞥了一眼身旁的那名农家弟子,后者见状,也是连忙退了下去。
很快,陈胜被人带了上来,上半身依旧是赤裸着,被人五花大绑地走了上来,而在酒意尚未完全退去地陈胜被带上来的时候,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也是被抬了上来。
“掀开给他看看!”
田光沉着脸说道,一旁的兵主,眼中也是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看向了站在下面的陈胜身上。
堂外,当田猛,田虎和田仲等人,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赤裸着上半身的陈胜,站在一个担架旁,紧接着,摆布掀开之后,出现在他们眼帘的,赫然就是昨晚还一起喝酒的吴旷。
看着吴旷的尸体,陈胜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脸色也是瞬间暴怒了起来,赤红色的光芒,充斥着陈胜的双眼。
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陈胜直接呆住了。
“熟悉吗?你的结义兄弟,吴旷,昨晚,他就死在了你的剑下!”
田光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吟一般,萦绕在陈胜的耳边,让陈胜的脑海,‘嗡’的一下,瞬间就炸开了。
吴旷死了,死在了他的剑下?
“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昨天我们还一起喝酒呢,他还说,要喝我的喜酒,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站在一旁的朱家,司徒万里都是瞬间呆滞了,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了陈胜,朱家更是直接挺身而出,对着田光求情道。
“侠魁,会不会是搞错了,吴旷老弟之死,说不定就是其他人故意栽赃嫁祸,想要借此诬陷陈胜老弟。”
不知为何,朱家的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巨大的阴谋,农家,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给笼罩住了一般。
然而,听到朱家的话之后,田光脸色更是阴沉地吓人,冷着脸直视着朱家,吓得一旁的司徒万里,连忙拉了拉朱家。
现如今,他们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缘由,这般贸然开口,实在是有些不妥。
尤其是,吴旷还死了,而以吴旷和陈胜之间的关系,能够让田光都直接审问,甚至可以说是打算给陈胜定罪了,可见,必然是有足够充足的证据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此冒失的求情,自会平白招惹侠魁不快,甚至,还会让侠魁难做。
更别说,一旁还有田猛,田虎和田仲这些人在,他们若是失言了,无异于是授人把柄。
再说了,没看到坐在一旁的兵主,以及其他五位长老,都是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眼中带着怒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