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心中觉得有愧于他老人家，特意来向他老人家道歉，他老人家并没有怪我，只是跟我约法三章，让我不要伤了文珊母女的性命，还教了我那个方法。</P>

若非他老人家的指点，恐怕我现在已经酿成大错，害死文珊母女了。”</P>

“知恩图报是好事，正好我也想去见见那位睿智的老人。”</P>

我点头道：“我跟你一起去吧。”</P>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蛇千澈也跟着开口。</P>

一行人又跟着常右朝小镇的另一头走去。</P>

“常右，你为什么会说你不一定能从雪山上下来呢？”</P>

十五蹲在我肩膀上好奇的问道：“青玉小碗我还可以借你用两天，你的魂体很快就会凝聚回之前的状态，不会被阳光和阳气的伤到的。”</P>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P>

常右苦笑道：“神女婆婆她老人家嫉恶如仇，如果知道我下山害了人的性命，估计不会轻饶我。</P>

但我并不后悔，妻儿的大仇已经报了，哪怕她老人家让我魂飞魄散，我也认了。”</P>

“那你还敢带着我们进山去找她？”十五瞪大了眼睛。</P>

常右沉默了一瞬，才接着道：“其实我如今能成为妖鬼，也全靠文珊的善念，若不是她将我的头骨埋回我和我妻子修炼的山洞，又瞒着她丈夫和婆婆偷偷供奉了我一段时间，我早就连一缕神识都不剩了。</P>

后来我重新养出了灵力，因为杀文珊的婆婆和大儿子将灵力耗光，躲在山洞里休养，却被同族的仇家盯上。</P>

那仇家不仅毁了我修炼的山洞，还想吞噬我的神魂，恰巧文珊又来供奉了我一次，我才得有了力气逃脱。</P>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伤害文珊的原因。</P>

但我忘了，我虽然没有伤害文珊的身体，但一再当着她的面伤害潘奕，其实是更大的折磨。</P>

我不欠潘奕的，可我却欠文珊的，所以，这个债，我该还。</P>

我常右早就是该神魂俱灭的妖，能活到今天，也是我运气。</P>

所以只要能救潘奕，阻止魔胎出世不至于酿成更大的恶果，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呢。”</P>

“其实吧，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文珊供奉你，倒也不见得是善念。”</P>

十五轻哼了一声道：“她任由自己的丈夫将你和你老婆将你入菜后再又将你埋骨供奉，不过是安慰自己的举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