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很丰厚,绵延一条街,下聘的阵仗让满城女子艳羡不已,谢夫人看着长长的聘礼单,对荣王府的诚意亦十分满意。

“荣王到底是当今皇帝仅剩的唯一兄弟,皇族亲王,家底还是挺厚的。”街边酒楼三楼雅间,一个女子站在窗前看着长街上绵延的聘礼,满脸艳羡,“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荣王妃对谢姑娘的重视。”

“谢姑娘自己也不差啊,嫁妆不会少的。”另一个女子公平地说道,“能娶到谢姑娘,是荣王府世子的福气。”

“听说荣王府世子对这桩婚事很满意,经常借着跟秦家公子议事的机会找谢姑娘说话,看起来比之前对秦姑娘热络多了。”

“荣王府世子是国子监出来的,才华学识出众,原本两年前就可以举荐入朝,但他谦逊,担心自己性子不够沉稳,硬是待在家里又多读了两年书。”

“是吗?听说淮书已被太子选入东宫做事,以后太子登基,一定会前途无量。”

“要不怎么说他有福气呢,娶了谢家女儿,又得太子赏识,这人生简直完美。”

戴着面纱的秦芷岚坐在隔壁雅间里,听她们肆无忌惮地讨论,眼神无法克制地沉了下来。

翌日从宫门出来,容淮书坐上马车之前,一个丫鬟匆匆走来,恭敬地喊了句:“世子爷。”

容淮书转头,随即面露疑惑:“你是?”

“奴婢是秦家侍女。”丫鬟把一份请帖塞到容淮书手里,“这是我家小姐给公子的请帖,请公子明日到府中一叙。”

“男女授受不亲。”容淮书把帖子还给她,“麻烦转告你家小姐,我是一个即将成婚的男子,不好跟未出阁女子单独相见。”

“可是世子——”

“淮书兄。”一个青衫男子从宫门走出来,朝容淮书说道,“不如今日去你家讨论功课。”

“奕安兄。”容淮书转头看着谢奕安,欣然点头,“好。”

谢奕安让自己的车夫和小厮驾着马车先回去:“我去荣王府做客,会晚点回去,你们跟夫人说一声。”

“是。”

两人没再理会那个丫鬟,一起坐上马车离开。

“我跟秦姑娘有婚约在身时,一个月未曾见过一次,未曾说过一句话,如今我跟丹姝即将成婚,她不知为何竟差人送帖子给我。”容淮书坐在车厢里,表情像是有些羞愧,“让奕安兄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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