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沉默的是大多数,可愿意说话的几个人占据了朝中大半的分量,这足以让他明白,他这个太傅已无多少人拥戴,或者是不敢拥戴,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秦家真的大势已去了吗?
不,只是表面上的大势已去,等漠北太子抵达盛京,好戏才刚刚开始。
秦太傅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袍袖,转身往外走去。
前往勤政殿的路上,容苍偏头看着齐锦:“当年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个孩子?你一点印象都没了?”
齐锦摇头:“没印象。”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应该不可能吧?”齐锦眉头皱紧,“秦太傅为了污蔑我,随意编造出一个谎言,太子就信以为真了?”
“信件可以伪造,孩子也能伪造吗?”容苍反问,“秦太傅既然知道你去过漠北,定是有人向他透露了此事,但他并不知道你去漠北的原因,就算污蔑,伪造信笺比孩子可信多了,而且那个孩子如果真的两岁多,跟你在漠北的时间倒是对得上......另外,本王的探子前几天传来消息,独孤胤云此番确实带了个小孩过来。”
齐锦脚步一顿:“独孤胤云带了个孩子过来?”
“嗯。”容苍点头,“孤怀疑他是有备而来,还有那个孩子的母亲,极有可能就是此次欲联姻的漠北公主。”
齐锦脚步微顿,面色凝重起来:“如果这是他们做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利用这个孩子诬陷我,我应该怎么办?”
虽然他在殿上说的都是事实,是他多年压在心里难以启齿的屈辱,但于他而言难以启齿,于其他人而言却无关痛痒,最多当作是一场笑料罢了,不足以让他洗脱罪名。
尤其是秦太傅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