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惠然神色惨然而讽刺:“王爷若只是宠幸个娇美小妾,妾身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他堂而皇之地把男宠养在王府......太子妃知道的,姜丞相暴毙就是因为小倌而起,如此荒唐之事若是让父皇知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我......”
楚云绯转头把孩子递给乳娘,让她抱去偏殿,然后看向窦惠然:“成亲这么久,七皇子一次都没碰过你?”
窦惠然脸色红白交错,既羞于启齿,又委屈难堪:“是。”
“你怎么不早说?”
窦惠然低着头:“王爷今年刚封王,一直说公务忙,要多多上进,努力做事,还说只要我安分,就不会有人动摇我王妃的位子。妾身心里觉得委屈,数次放下身段和矜持讨好他,可王爷从来不为所动,妾身一直以为王爷心有所属,于是命人暗中打听着......”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顿:“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妾身都没发现王爷身边有女子出入,不由怀疑是自己多心了,可能王爷真的忙于公务,暂时没心思想其他事情,可半月前妾身突然发现,王爷身边有个纤细俊秀的少年,跟王爷关系亲密异常,一看就知关系非同寻常......”
楚云绯眉头微皱:“你如何确定他跟那个少年有亲密的关系?”
“妾身盯了许久,原本想当面问问他的身份,可王爷走到哪里都把他带着。”窦惠然垂眸,不自觉地攥紧双手,“妾身以前一直以为那个少年只是书童之类的身份,在书房里做些端茶研墨之类的活,没想到......没想到那天恰好看到少年衣衫不整......”
窦惠然面上浮现恼怒难堪之色:“妾身虽不是公主郡主,却也出身高官之家,是郡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就算他只是为了支持太子才娶我,可既然娶了,他至少应该尊重一下自己的妻子,不是吗?”
夫妻不像夫妻,成亲之后他们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容离夜夜让她独守空房,活得像个寡妇似的,成亲不足半年就公然养男宠,更是把她的脸面狠狠踩在脚底。
窦惠然咽不下这口气。
她今日趁着这个机会跟太子妃说了此事,就是希望太子夫妇能出面,让安郡王给她一个交代。
否则她不介意让父亲去皇上面前弹劾,就跟当初楚元忠弹劾容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