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夫人辩道:“他们家那么有钱,多陪嫁一点又怎么了?我又没有让他们把所有产业都给傅东篱......”
“你倒是敢想。”永安伯扔下筷子,冷冷看着她,“那是钱的事吗?你临时加价,只会让东城觉得你是故意拿捏东篱,他甚至会考虑东篱嫁过来之后,会不会被欺负?他会怀疑子钧对东篱究竟是不是真心?傅东城既然从了商,他若没有一点脑子,如何在商场上走得下去?”
永安伯夫人冷哼:“他不愿意就算,我们家又不是非傅东篱不可。这门婚事若是解除,多的是愿意跟伯府联姻的世家女子。”
妇人之见。
永安伯着实厌恶她这副市侩的样子,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子钧,你是怎么想的?”
潘子钧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眼父亲,犹疑不定:“儿子喜欢东篱,但母亲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倒是有个主意。”永安伯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志得意满地一笑,“不如让傅东篱做妾,给子钧重新选一门门当户对的妻子,这样一来——”
“胡说八道!”永安伯站起身,冰冷而愤怒地看着她,“你真是异想天开到了极点!”
说完这句话,他显然不想多逗留,不悦地甩袖离开。
永安伯夫人冷哼一声:“别理会你父亲,他就是个不懂变通的榆木脑袋。”
潘子钧沉默地吃着饭,明明知道傅东篱不可能答应做妾,心里却因为这句话而蠢蠢欲动起来。
若东篱为妾,他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以后仕途上有岳父家帮衬,银钱上有傅家,他自己再多多努力,以后位极人臣或许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