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为了她甚至愿意去死。”</P>

顾念安抓着顾念之的肩膀紧了紧。</P>

“当年是弟子年幼不知，多谢师尊当年的提醒。”</P>

“吾没有提点你什么，只是吾觉得你当年的决定毫无意义。”</P>

顾念之垂眸不语。</P>

“看，其实你现在还是不太服气。你大可以问问你妹妹怎么看。”</P>

“要是哥哥为了陪我确实不值......”</P>

濯卿辞指尖点了点棋盘上摆着的棋子，神色恹恹。</P>

不知道为何，他头又开始痛起来。</P>

“那仙尊觉得最后值吗？”</P>

濯卿辞疑惑地扫了顾念安一眼，以为她在反问，答道：“吾不懂人类的感情。”</P>

“真的吗？那平日里仙尊是怎么处理事务的。”</P>

尽管在洛寒清眼里顾念安此般问话多少有些大不敬，但意外的是师尊连眉头也没有皱。</P>

“靠推演。”</P>

“那仙尊可否帮我推演一件事？”</P>

濯卿辞微微点头，示意她说。</P>

“如果天道有损，只需要牺牲一个孩子的性命便可填补，但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不愿意，这是什么感情？”</P>

“显而易见，人类的亲情。”</P>

“那这个孩子死了，她的父亲为了她重新洗牌三界，那这个父亲是否爱着这个孩子。”</P>

濯卿辞慢慢坐直了懒散靠着桌边的身子，淡漠的眸子直视着顾念安。</P>

站在一旁的洛寒清越听越不对劲。</P>

洗牌三界？</P>

谁啊这么牛。</P>

“你想说什么。”</P>

“小女子只想问仙尊爱或是不爱。”</P>

“吾没有孩子。”</P>

顾念安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哥哥。</P>

顾念之点点头，示意师尊确实没有。</P>

没有孩子？</P>

顾念安无视上头濯卿辞明显不太好的脸色，继续开口：“这只是个假设。”</P>

空气安静下来。</P>

“那这位父亲自然是，极其爱的。”</P>

洛寒清：？？？？</P>

这能不爱吗？</P>

这父亲完完全全是个女儿奴吧？！</P>

“但是他连自己疼爱的女儿也护不住，死后才如此大动干戈，也许是在做戏给旁人看罢了。”</P>

没想到后面还有半句的顾念安：？？？？</P>

您怎么还自己骂自己？</P>

“可是这位父亲告诉我，他不懂人类的感情，他不认为自己在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爱着他的女儿。”</P>

洛寒清：？！</P>

不是，要不还是直接点名吧。</P>

“洵云仙尊，你觉得这位父亲，到底有没有说谎。”</P>

“你想说什么。”</P>

“我只是想知道，几千年前和我做交易的那位，到底在想什么。”</P>

“念之，吾一直不知道你妹妹这么能讲故事。”</P>

感觉到师尊真的开始有动怒的气象的顾念之抿唇不说话。</P>

“夭夭。”</P>

顾念安的话音刚落，门外劈下一道天雷。</P>

“夭夭？”</P>

顾念安没有继续说，转眼看了看门外。</P>

“仙尊。”</P>

濯卿辞挥手将自己的本命灵剑召出，让它自己插进门口的石砖里。</P>

本命灵剑荡起金色的光芒。</P>

“您的实力居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P>

濯卿辞猛地站起来，慢慢向顾念安走去。</P>

其他两个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在濯卿辞的威压下无法动弹。</P>

“你在恨吾，为什么？因为吾当初不让念之下去陪你？”</P>

顾念安丝毫不惧，甚至还扯起嘴角。</P>

“不，在这件事上，小女子感谢您。只是......”</P>

外面的天雷又劈下来，却被本命剑的灵波道道弹开。</P>

“只是感慨世间男人果然不值，爱人如此，父亲亦是如此。”</P>

屋子里的威压逐渐加强，地上的石砖甚至隐隐出现裂痕。</P>

“濯卿辞，原来你一直在做戏给旁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