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当时在想什么？</P>

濯卿辞不敢仔细去回忆和思考那天她如何错愕盯着他的目光里背后的含义。</P>

说实在话，濯卿辞实在不信顾念安嘴里的那个人是他自己。</P>

什么亲自教她说话，什么日日将她带在身边，什么抱着她去逛凡间的灯会。</P>

还有跑去凡间观察正常家庭该怎么带孩子，回来照着凡间的样式亲自给她打了一枚长命锁挂在脖子上。</P>

顾念安告诉他，他在夭夭面前永远是笑着的，就算是上一秒还在为那些渴求名利之辈动怒，下一秒看见夭夭摇摇晃晃跑来抱住他就会立刻换上笑脸。</P>

那些是夭夭记忆里的他。</P>

“你不信也没办法，洵云仙尊。”</P>

把事情详细到夭夭有一日闹肚子是因为他这个不负责的爹偷偷摸摸喂了她多少零食都一一列举出来的顾念安摇摇头。</P>

“在夭夭的事情上，我是讨厌您的。讨厌一个人是不会为他说好话的。”</P>

“但是洵云仙尊，我不得不承认，你在带着她的时候有多小心。”</P>

听着她讲话的濯卿辞愣愣地看着她。</P>

说到这里的顾念安笑了笑：“您那时候就好像突然在这个世界上有了挂念一样，从高高在上的仙变成了活生生的人。”</P>

“高高在上？”</P>

“就像您现在这样，高高在上的，以自己实力为尊，却不知道自己在守护什么的样子。”</P>

濯卿辞愣住了。</P>

“吾自然是要守护......”</P>

“那是大义，而夭夭是您的私利。”</P>

顾念安想了想补充道：“只有人才会有私利，您懂吗？”</P>

濯卿辞迟疑地点点头。</P>

“就像吾对归一宗，对寒清他们......”</P>

“不，那不一样。”</P>

顾念安有些头疼，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P>

明明在修炼上是个天才，在这种事情上又傻傻呆呆地像一个新生的孩子。</P>

“有些事情还是您亲自回忆起来就好，只要您回忆起来了就可以理解我今天说的了。”</P>

“爹爹今天又想起来什么吗？”</P>

明知道对面肯定第一时间溜去找了念安姐姐，楚夭夭仍然明知故问。</P>

“可能快了。”</P>

濯卿辞眼神乱飘。</P>

“好哦，那夭夭等爹爹想起来。”</P>

濯卿辞霸着二徒弟的水镜踌躇片刻，不知道想说什么。</P>

楚夭夭：？</P>

“爹爹还有什么要告诉夭夭的吗？”</P>

濯卿辞张了张嘴，又闭上。</P>

半晌他扭过头低声开口：“你晚上记得拉好被子，吃饭不要太急事情慢慢来，还有像现在你记得披件外套......”</P>

楚·钢铁身体素质·修仙的就是身体好·夭夭：？</P>

“吾想说......”</P>

“吾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