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温柔地扶着同心光滑的双肩,缓缓将她的身子侧躺在床上。
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药箱,找出上好的金疮药,将药洒在指尖,朝同心背后的伤痕,轻轻地抹着。
即便如此,同心还是因为疼痛,往后缩了缩身子。
“别动!”弘历轻轻按住同心身子,“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嗯。”同心应了一声,便向一只小猫一般乖乖地趴在床上。
很快,弘历为她上好药,拿起一件轻柔的衣物准备为她披上之前,一个温柔的吻悄然落在伤痕的旁边。
同心的身子微微一震,翻身爬起跌入他的怀里,其实在她的眼里,他不是一国之君,他是温柔的丈夫,是她的依靠。
抬头对上弘历痛心的双眼,吻了吻他的下颚,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坚实的腰。
弘历一把拉出她的纤手,脸摩擦着她的额头,“别闹了!”
一手穿过她的脖子,将其环在臂膀中,慢慢躺下,吻了她的鼻尖,“睡吧。”
同心压着他的手臂,侧着身子,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安心地睡了过去。
弘历却是一直盯着怀中人那张娇美的容颜,既是怜惜,又是心疼,久久无法入眠。
竟然有人敢伤害她,她定要孟静昌等人碎尸万段。
……
待同心再次醒来,已是三更。
耳边响起弘历均匀的呼吸声。
轻轻将环在自己细腰上的手挪开,随意披了一件外衣便下了床。
刚出寝殿,守在门外的夏荷忽然清醒过来。
“娘娘,您这是要……?”夏荷疑惑地问出声。
同心轻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声道,“别把皇上吵醒了,本宫担心孩子,想去阿哥所,看看他们。”
夏荷微微皱下眉头,低声道,“可是已经夜深了,明日再去好吗?”
“你去给本宫掌灯吧,没有见到孩子,本宫也睡不着了。”
听说今日在宫外,十分惊险,夏荷至今也是心有余悸。
没有再三劝阻,急急忙忙去提了一个灯笼,便跟着同心去了阿哥所。
进入永璜和永琏的房间,两兄弟睡得正甜。
同心坐在床沿,轻轻地为二人拉了拉被褥,静静地望着他们的小脸,一时半刻也不想离去。
今日真是把他们吓坏了。
“皇额娘。”
同心闻声后缓过神,只见永璜揉了揉稀松的小眼睛,一脸惊讶地望着她。
伸手抱过向她爬过来的小身子,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可是皇额娘吵醒你了?”
永璜摇了摇头,低声道,“儿臣做了噩梦,睁眼便看到了您。”
“别怕,皇额娘在这里,以后没有人会伤害到你们了。”同心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温声哄道。
永璜点了点头,低低应了一声,“恩。”
同心抱着他,温声问道,“璜儿,今日在宫外,那个坏人可曾给你们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永璜仔细想了想,“没有。”
“那你和弟弟在宫外可曾吃过什么东西?又是怎么遇到那个坏人的?”同心继续问道。
永璜又想了想,“魏大人给我和二弟买了冰糖葫芦,但是泰儿弟弟的糖葫芦掉地上了,我便把自己的给了他,后来…后来泰儿弟弟被五叔带回了家,再后来,我们便被坏人抓走了。”
糖葫芦?
那便只有永琏和永泰吃了糖葫芦。
东门大街的糖葫芦,她和同宇从下吃到大,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永璜说完,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想来也是困了,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待同心再回到长春宫,已是五更。
继续躺在弘历的身旁,只是还未入睡,夫妻二人便被门外的声音吵得清醒了。
起身后,弘历正为同心梳着长发,便传来门外陆九英着急的呼喊声。
“启禀皇上,娘娘,太子爷突然高烧不退,太医们正赶去阿哥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