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些饭菜,安秉生便告辞,动身离去。
马儿驰骋在林间的路上,不远处的两人两马忽的挡住了去路。
“少爷,您这一次是打算抛下我们吗?”祥晋有些埋怨的开口,这些日子他和楚碧一直都在担心着他。
楚碧斜了他一眼,别有深意道,“你以为少爷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吗?他明明知晓我们担心了这么久,出了宫一定会来找我们的,你看这不是被我们找到了吗。”
安秉生低头一阵苦笑,真是受不了这二人阴阳怪气地说话。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陪在身边,他也习惯了二人在自己身边拌嘴打闹。
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我这一次还是要去西域。”
说完,安秉生便策马而去,楚碧和祥晋相视一笑,也立马跟了上去。
……
阿哥所。
同心的气色渐渐好起来,打理好后宫的琐事之后,也一刻没有闲下来。
如今她的孩子也只剩下永璜与和敬,对他们更是加倍疼惜。
用过午膳,同心便在夏荷的陪同下,带了一些点心来到阿哥所。
本以为永璜会在屋里乖乖念书,可是进了屋子才发现根本不见永璜的人。
阿哥所的太监也不知永璜的踪迹,询问了一番,才知永璜被李几带出了宫。
一想到当初,他们出宫所遇到的险境,同心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从晌午一直等到日落时分,也未见永璜回来。
同心有些心急了,急急忙忙来到神武门,若是再没见到永璜的人,便要派御林军去寻。
只是同心刚至神武门,李几便带着永璜回了宫。
“儿臣参加皇额娘!”
“奴才给娘娘请安!”
同心扶起永璜的身子,惊觉出他有些颤抖的小手,不禁蹙眉,“璜儿,今日你出宫去了哪儿,为何这么晚回宫。”
永璜的眸底闪过一抹慌乱,缓缓抽回手,支支吾吾道,“回禀皇额娘,儿臣……儿臣……”
“启禀娘娘,贝勒爷是去看纪先生了。”李几适时出声,让永璜暗暗松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永璜还从未对同心撒过谎。
又加之,今日还做了这么多荒唐的事,他根本连眼睛也不敢与同心对视。
同心撇头望向李几,一脸疑惑,“纪先生?”
“启禀娘娘,纪先生不慎染了风寒,贝勒爷挂念纪先生的身子,故亲自去了纪府探望。”李几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盯着永璜有些闪躲的目光,同心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狐疑,随即问道,“璜儿,是吗?”
永璜猛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儿臣……儿臣确实去了纪府。”
“那纪先生好些了吗?”同心又继续问道。
永璜偷偷瞟了李几一眼,李几向他略微点了点头,他才继续应道,“纪先生已经好多了,儿臣……儿臣也是等着纪先生安心睡下后,才离开的。”
“尊师重道这是好的,不过以后出宫还是给皇额娘说一声去处,免得额娘担心你。”同心面无神色道。
李几与永璜的神色,她尽收眼底,总觉得二人的话不真实,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出破绽。
永璜连连应是,又言道,“儿臣害皇额娘担忧了,以后儿臣会注意的,天色也不早了,儿臣送您回宫歇息吧。”
这个儿子一直都很孝顺,同心听了他的话,心中也打消了不少的疑虑。
微微勾了勾唇,“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今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皇额娘让夏荷扶就好了。”
说完,同心便搭着夏荷的手,向长春宫走去。
“恭送皇额娘!”
“恭送皇后娘娘!”
同心一走,永璜眼中的惊慌之色立刻展露无遗,冲李几焦急问道,“李公公,你说皇额娘会不会察觉出什么?”
“贝勒爷放心,方才娘娘还对您笑呢,怎么会察觉出什么呢?”李几立马出声抚慰道。
永璜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心里还是不太安稳,“皇额娘聪慧过人,也不知会不会发现什么?若是她知晓今日我干了那事,还不得废了我。”
“贝勒爷别急,娘娘是不会发现的。”李几又温声道。
“是……是吗?”永璜依然不确定,又继续自言自语道,“我毕竟不是皇额娘的亲生儿子,若是被她知晓了,一定不会饶恕我的。”
永璜一边说着,一边心神不宁地朝阿哥所走去。
今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若不是那个臭小孩说要去官府告他,他一定不会烧了他的房子,害死他的家人。
李几一声不吭地跟在永璜的身后,望着他略微颤抖的背影,忍不住缓缓地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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