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传来了推门声。
“陈兄,你连着失踪了三天,咋回来就爬屋顶上了。”
听到喊声,薛礼当先跑了出来,见此情形,满眼的好奇之色。
“别说没用的,赶紧搬梯子来,我恐高!”
“稍等!”
薛礼去搬梯子时,酒楼的伙计闻讯赶来,怀着与前者相同的想法。
等陈楠顺着梯子落地,伙计们全都围了上来,不停地问东问西。
“东家,既然你靠着梯子才能下来,那我很好奇,没梯子的时候,你是怎么上去的?”
“我压一个月的饷钱,你再表演表演,让大家开开眼界。”
被问到短处,陈楠顿时无地自容,恨死了捉弄他的系统。
“都闲着没事干了?”
打量着一双双戏谑的目光,陈楠掐着腰笑道:“谁再提起此事,我直接扣他半年的饷钱。”
敢拿老板寻开心,不想混了是吧?
放眼整个大唐,他没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但在这间酒楼内,他至少有扣工资的权利。
偶尔拿出来吓吓人,感觉相当爽。
“公子回来的正好,婢子去给您准备洗澡水。”
说到底,还是小丫鬟翠竹懂事,不仅去烧了热水,并找出了几件干净衣裳,让陈楠舒服地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了个回笼觉
时间来到下午,李世民一如往常的登门。
“陈老弟,一别旬月有余,哥哥甚是想念。”
陈安正坐在柜台旁边,把玩着算盘珠子,漫不经心的抬头瞧了瞧。
心说:我可是一点都不想你!
好家伙,仗着在我这里入了股,每次来都白吃白喝,完事一抹嘴走人。
虽然不情愿,但陈楠脸上和和气气的道:“李二哥呀,哪股风把你吹来了?”
李世民掸了掸袖子,抬腿上了二楼,回头笑道:“瞧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为兄最近吃不下饭,来这开开胃。”
“赶紧的,好酒好菜端来,陪我喝几杯!”
瞧着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李二,陈楠撇撇嘴,心头冒起无名火。
不行,总拿老子当冤大头,今天非得让他出点血不可!
可话说回来,人家是股东,来吃点喝点很正常,不能拿酒菜钱讨价还价,说出去让人笑话。
“嘿嘿,有了!”
陈楠脑筋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转头吩咐正在算账的伙计:“去,找个沙漏,没有就马上买一个来。”
沙漏,钟表的老前辈,古已有之,到唐代已经很常见了。
得到吩咐,伙计立马去办。
接着,陈楠又跑到伙房,吩咐厨子拿出本事,做几个像样的招牌菜
当酒菜送进了二楼包厢,李世民正要享用,却见陈楠捧着个沙漏,亦步亦趋的走进来。
“老弟,你这是做什么?”
放下筷子,李世民问了一句。
“没别的意思,李二哥驾临本店,做弟弟的自然要热情招待了。”
“不仅如此,老兄以后来,做弟弟的都要放下琐事,亲自陪酒。”
说完,陈楠将沙漏摆在旁边,细沙顺着小孔慢慢流下,象征时间的流逝。
李世民不以为意,轻笑道:“那感情好,老弟你见识深远,为兄有好多事情想向你请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