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我又不差钱,何苦去害一个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老头。”
殷姑娘认真的听着,不禁点了点头,并且从话里行间察觉出,或许真像陈楠所说的,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那么,自己是不是应当做点什么呢?
按下此事不提,殷姑娘见陈楠席地而坐,自己也不拘束了,用裙袍遮好下半身,坐下问道:“恩公,我有点不明白,你究竟是做什么的,能说说吗?”
陈楠笑着道:“在下不才,在东市开了家酒楼,生意勉强说的过去,赚几两散碎银子糊口。”
“那在并州时,你自称是马匪,又懂得一口绿林间常用的黑话,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那个啊,业余爱好而已,姑娘别见怪啊。”
此言一出,殷姑娘和钰儿齐刷刷傻眼了,顿时无言。
但可以肯定,这个人时常怪言怪语,行为出人意料,和那个自称‘座山雕’的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钰儿拍了拍微微发育的小胸脯,彻底放心了。
无论是酒楼老板,还是落草为寇的山贼,若讲身份地位,都无法成为自家小姐的夫婿。
天南海北的胡侃几句,陈楠留心问道:“相见便是缘分,能否请教小姐芳名,家住哪里?”
“呵呵乡野女子,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问及出身,殷姑娘选择避而不答,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
可旁边的钰儿忍不住了,先问姓名年龄、再问家住何方,慢慢套近乎,和那些登徒浪子的行径没什么区别。
当即便说:“不怕告诉你,我家小姐来头可大了,是本朝的开国战将的掌上明珠,不是你这等人能高攀的,死了你那条心吧。”
“钰儿,别乱说!”
回头瞪了自家丫鬟一眼,殷姑脸上略带歉意说:“恩公,小丫头就喜欢唬人,你别听她的。”
陈楠没有说话,只是苦笑两声,把话题转移到别处去了。
心说:我就是问个名字,就险些被你家丫鬟定了个‘流氓罪’,再问下去,他不得生吞了我啊!
“咳咳殷小姐,时间差不多了,别让笑的为难。”
阴暗处,传来了狱卒的声音,殷姑娘起身告辞,微笑道:“恩公,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等你重见天日,我们再聊。”
目送两个女孩离开,牢房大门再次上锁,陈楠撇了撇嘴,心说:“好歹我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就拎着俩空爪子来谢我了?”
“不说以身相许吧,来点杀鸡、酱肘子啥的垫垫肚子也好呀!”
想起吃的,陈楠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不得已,只能拿牢饭满足口腹之欲了。
就在此时,钰儿去而复返。
陈楠以为她们有东西落下了,没想到小丫头上来就是一句:“你听仔细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家小姐是金枝玉叶,全长安也找不出第二个的美人,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扔下一句警告,便匆忙去追赶自家小姐了,留下陈楠独自凌乱,连饭都忘了吃。
如果不是被禁足在此,他恨不得立马追出去问问。
什么意思啊,谁惦记你家小姐,别以为自己脸大镶金边,谁都得敬着你。
再说了,老子怎么就成癞蛤蟆了,这么帅的癞蛤蟆,你找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