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由于顾恺之的画功高超,有‘笔法细劲,如春蚕吐丝’的美名。
加之他本人名气太大,这幅画又没有落款,导致后世画师争相模仿由此,陈楠亦不确定手里这幅是不是真迹。
可毕竟是白来的,即使是临摹本,也聊胜于无了
在城外逗留了两天,陈楠连番派陈五和陈九回去打探消息。
结果是:官府的确查出了李封身死的事情,但没有怀疑到他们头上。
确认没有任何疏漏,陈楠才大摇大摆的回到酒楼。
“哎呦,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倒在床上,陈楠不由自主的伸开臂膀,浑身舒畅清爽。
这两天,在山上风餐露宿,食物是干粮和清水,天为被、地为床,苍蝇蚊虫驱赶不尽,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回到了自己的酒楼,才有真正的归属感。
“陈兄,你睡下了吗?”
突兀的,门外传来了薛礼的声音。
“没睡,进来吧。”
陈楠翻身而起,等薛礼进门,半开玩笑的道:“咋事,你该不是想陪我睡吧?
休想!”
“本人不好男色!”
薛礼一阵无语,腹诽道:什么和什么呀,脸大不害臊,谁陪你睡啊!
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出了心中忧虑。
“陈兄,咱们干的那事触犯了律法,衙门不会顺藤摸瓜,查到咱们头上吧?”
真要是那样,在这长安城中,京畿重地,一旦官差上门,他们定然插翅难逃!
“安了,把心放回肚子里。”
薛礼的想法,陈楠表示理解,笑着说没事。
毕竟他现在才十五六岁,阅历较少,离后来斩将夺旗、勇冠三军的盖世名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考虑到这一层,杀李封的时候,就没让他动手。
而陈楠是胆大心细脸皮厚,别人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是做了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
“放心啦,尸体上没留下伤口和痕迹,没有证据,官府是不会随便怀疑的。”
一通好言好语的安慰,薛礼总算打消了疑虑,回自己房间休息。
当了回心灵大使,陈楠刚要合上眼睛,屋外又传来了翠竹那悠然的声音。
“公子,我烧了盆热水,给您烫烫脚。”
陈楠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解解乏也好。
“进来吧!”
翠竹推门而入,把铜盆放在床边,脱掉陈楠脚上的布袜,用软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揉搓,配合着水温,让人有种触电般的感觉。
陈楠正享受着这种感觉,微眯着眼睛,身体倚着墙壁,口中吐出两个字:“舒服”
“公子,这两天你去哪了?”
洗到一半,翠竹忽然抬头,目光中带着疑惑。
“能干啥,城外瞧瞧风景,四处瞎转呗!”
就在陈楠以为可以搪塞过关时,翠竹下面的话,他差点把铜盆踢翻。
“这几日,街上都在传,和风楼掌柜身亡的消息,该不会和你有关吧?”
刹那间,陈楠心提到了嗓子眼,犹如兜头冷水泼下,战战兢兢半晌,就差问一句:“你咋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