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姜渔全然没有反应。
陈楠抬起手,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姜渔的身上有些烫。
他赶忙用手在小姑娘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很烫。
果然是生病了。
陈楠叹了口气,现下这环境,姜渔也没有衣服可换,这样下去怕是要病出个好歹。
……
伴随着草原上轰轰烈烈的大雨,循着踪迹找了一天的李治等人最终停在了陈楠他们最后停留过的河边。
“这火堆是今日才灭的,之后便再无鲜血的痕迹了,应当是师父自己清洗干净的。”
秦锋蹲在河边说道。
走了这一路,此时总算是收获了第一个好消息。
“看样子,陈大哥的身体应该是恢复了一些,至少有力气把自己清洗干净了,不过他们既然是白天走的,现在应该走不出太远才是。”
程怀甲说道。
这附近并没有马蹄印,也没有栓过马的痕迹,合理推测,之前出现过的那匹马应当是跑掉了。
若是宰了马吃,多少会留下些骨骼内脏的痕迹,但是这一路来,他们都未看到这样的东西。
“只是陈大哥为什么不忘朔州的方向走,难倒她也知道了张守望的事情?”
李德显然有些疑惑,因为按照陈楠这几天的路线,他显然是往草原更深处去的。
李治也没看出什么,只是耐心看着地图。
“你们看,距离这里不远处有个部落,我猜陈楠或许是到部落中去了。”
李治说道。
人总是要吃饭喝水,李治虽然不知道陈楠为什么要走这么奇怪的路线,但是他知道,想要追上陈楠,去有人的地方是最好的选择。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了,李治带来的人在河边扎营,程怀甲的手中却拿着一个干干净净的马鞍。
这马鞍一看就是用水清洗过,只是清洗那人不甚注意,将一些血痕留在了上面。
秦锋在他身边站着,也看着还残留着血痕的马鞍。
“师父应该是躺在马鞍上被一路拖到这里来的。”
秦锋轻抚马鞍上的血迹,然后郁闷地说道,“也不知道师父究竟知道了什么,才会远远地躲开朔州城,难道是觉得回去会出事?”
这事他之前跟晋王李治都多有猜测,但始终不得要领。
此处距离朔州城确实很远,甚至应在好几个部落的范围内,但是看上去陈楠还是义无反顾的钻了进来。
难倒朔州城有什么让他觉得比突厥部落还危险的东西?
“算了,你就别猜了。”
秦锋将马鞍放在了一边,“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你觉得合理且正常的那些理由,往往都是错的。”
程怀甲听得有些似懂非懂,而一边同样睡不着的李治,却将这句话听了进去。
大雨一直下到后半夜,小河的河水渐张,逐渐吞没了火堆和马鞍。
秦锋将马鞍从下面搬回了自己搭在高处的帐篷里,很是小心翼翼。
“你要这马鞍做什么?”
程怀甲的神色充满了不解。
秦锋却没有回答他。
只是将马鞍放了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