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阳的记忆晃晃而去,似乎陷入了追忆当中,娓娓道:“我那侄儿媳这丈夫呀,叫许闻书,是咱们十里八乡有名的大人物,他曾一举考上了秀才。”</P>
“我那侄儿媳有些时候吧说话带着刺,婆媳关系处的那叫一个糟糕,那许闻书就合计着把家搬到村尾那边,那些年头他们一家子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和和美美的。”</P>
听着“许闻书”这个名字的时候,厉临清顿感太阳穴刺痛,有种意识快要麻痹掉的刺痛感。</P>
他强撑着精神,追问:“后来呢?”</P>
“后来啊……”</P>
许秀阳想到接下来要说的故事,不由得有些惋叹。</P>
“后来,许闻书收到赴考路上结识的好友寄来的一封信,说是明溪郡那边在举办诗词大会,写信前来邀请他一起去参加。”</P>
“那时候我那侄儿媳刚产下龙凤胎没多久,嘴馋想要吃红石榴,可奈何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有那金贵玩意。”</P>
“在听见自己丈夫说要出远门给她买红石榴,以为他是拿着这个借口,去参加那什么诗词大会,两人怒不可遏的吵了起来……”</P>
“许闻书那晚上也是气狠了,连夜收拾包袱,只身一人前往明溪郡。再后来,许闻书在山中遇匪徒,不幸身亡的消息便在村里面传开了,村长组织了一批人前去寻找,最后只找回了一件血衣。”</P>
话音落下,厉临清用仅好的那只手狠狠压着太阳穴,想借此让自己好受一些。</P>
同时,他心里又不免感到诧异和疑惑不解。</P>
他明明没有来过这个村子,也从没接触过这里的人,更对那个许夫人没有半点印象,可是在听到“许闻书”三个字时,他的脑袋好疼。</P>
他,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P>
……</P>
晚风缕缕吹拂,钱木木走在田埂上,思索着顾小羽的去处,要说最稳妥的办法,那必然是将人送去塞北。</P>
天高路远,这样一来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P>
只不过,送佛送到西嘛。</P>
既然答应了家里边那个小子,那自然是要好好做这个事情的,顾小羽要是在半路有个啥差池,她跟许家凌也不好交代。</P>
思来想去,还是得写封信找之前给她看守过宅子的虎子来。</P>
那小伙子是个靠谱的,交给他,她心里边也放心。</P>
想到这里,钱木木脚步都跟着轻快了起来。</P>
步履如风,穿过田埂。</P>
往家中走去。</P>
站在自家门口前,钱木木左右张望了眼,没瞧见跟蜗牛似的蹲在自家门口的小人儿,她有些惊奇又有些狐疑,喃喃自语:“那顾小羽,走了?”</P>
钱木木有些小开心,嘴里不自觉的哼起了小调,却在单手推开院门之后,脸上的笑容风卷残云般消失的干干净净。</P>
没有半点遮掩的嘴角耷拉着,钱木木走进厨房里边,抬手指着外边那坐树下的人。</P>
“是谁,把那尊瘟神请进来的?”</P>
许家连的心咯噔了下。</P>
“不可以吗?娘。”</P>
钱木木有些抓狂。</P>
“当然不行!你把她请进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