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连有些哑然,不知道该怎么说。</P>
看出老大的神色不对,钱木木眉头微挑,带着几分好奇:“到底是谁?能让你摆出这个脸色。”</P>
许家连舔了舔唇,“是全百川。”</P>
“什么玩意儿?”</P>
钱木木眼睛眯起,一眼迷惑。</P>
“那家伙那身板,压根就不是干小偷的身材,再说,全百川的心眼还不如许疙瘩呢。”</P>
就在这时,院门那儿走进来个人。</P>
张婶子疾步走过来,面有急色。</P>
“跟你们家走挺近的那个全百川,听说是偷东西被抓到宗祠那边去了,你要想去救他的话,得赶紧。听说要送官。”</P>
钱木木眉头紧皱,把手上的葫芦瓢塞给许家连就走。</P>
脚步不停,匆匆赶到宗祠。</P>
院坝中,人们吵得不可开交。</P>
“我说里正,再怎么样你这偏袒的也太过分了吧?这可是偷盗,不是什么过家家玩泥巴,想这么轻飘飘的就带过,咋可能的事?!”</P>
“就是啊!人李当家的脑袋都给打破了,人差点都没了,你现在包庇一个小偷犯罪的,你没事儿吧你?”</P>
“他又不是许家本宗的,压根没资格用许家杖好吧!今儿个必须报官,不然你凭什么认为大家都会服气。难道就仗着你是里正,他全百川是你外甥吗?!”</P>
“……”</P>
平时本来就看不惯里正的雷厉风行,还有冷言冷语的,今儿个抓着了把柄,村里头的人们都坐不住了,纷纷凑到宗祠这边,对着里正冷嘲热讽,言辞颇为激烈。</P>
站在中央被众人谴责的里正,脸色一整个铁青,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心情跌至谷底,冷眼看着周围的人。</P>
被摁着跪在地上的全百川,一脸惶急的看着大家伙,慌乱无措的解释:“真的不是我,我只是从那里路过,我昨晚去了三爷爷那边,待到很晚才回去,然后恰巧经过而已,我不是小偷。”</P>
许秀阳赶忙站出来作证:“是啊,百川这孩子平时是个啥样,你们大家伙心里也该有个数啊。之前挖水渠他出了那么多力,半句抱怨都没有。咱们不能凭仅仅看见他在事发现场,就认定他是作乱的那个贼人呀。”</P>
一抹身影隐在人群中,颇为显眼。</P>
许秀阳一眼就瞅见了,走过去把人给揪出来,头昏脑胀的愁容道:“你快说说话,你帮帮忙呀,我是真没办法了。”</P>
被扯到视线中央的钱木木,她把手放在许秀阳的背上,缓缓的给人顺着气。</P>
“我刚去了趟镇上回来,就从我家大连口中听见全百川是小偷的事,您别着急,误会总会解开的。您这样激动,别误会还没解开,民间出了点啥毛病。”</P>
从刚才的那些散乱的话里边,她也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不过是误会而已,只要佐证加以强调,很快就能解开。</P>
不过,她好奇的是。</P>
真正的小偷,到底是谁。</P>
许秀阳连连点头,深呼吸吐气,调节着呼吸。</P>
钱木木走到村长跟前。</P>
“村长。”</P>
“这个事情的确不是全百川做的,因为早些时候那个小偷在去李家之前,原本是在我们家的。”</P>
此话一出,村长重视起来。</P>
“你接着说。”</P>
周围的嘈杂声也安静了下去。</P>
钱木木微微点了点头,开口继续道:“我之前在镇上卖掉那些簸箕赚了不少钱,这个是全村的人都知道。其实当天晚上,我们家就遭了小偷,那个小偷当时还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