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夜，你在说什么？什么永恒之魔？太妙天尊怎么就是内奸了？你……”</P>

听着姜七夜的自言自语，毕桓不由的一脸懵逼，有些云里雾里。</P>

“哦，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挺忙的。”</P>

姜七夜瞅了毕桓一眼，随意挥了挥手。</P>

毕桓已经没什么用处了。</P>

祂带着一脸懵逼和不爽，被姜七夜随意的丢回时空祭坛，送回了远古时空。</P>

虚无中，再次剩下了姜七夜一个人。</P>

他凝目看着魔龙珠，目光微微闪动。</P>

在精确的推算完利弊之后，他的脸上渐渐露出坚定之色。</P>

“我已经是始境天尊，这世上没有谁能强行改变我的意志，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P>

“所以，是时候揭开这一切了……”</P>

下一刻，他掌心扩散出一股神力，化为一团金光笼罩魔龙珠。</P>

在金光中，魔龙珠逐渐缩小。</P>

它在被姜七夜渐渐融合消化。</P>

姜七夜微微闭上眼睛，专心致志的接受着浩瀚繁杂的信息。</P>

一条条的记忆长河，和无数纷杂的意志念头，随着一道真灵，纷纷融入他的灵魂深处，成为他记忆的一部分。</P>

这些记忆、意志、念头，很多很杂。</P>

有乾罗天帝毕桓的。</P>

有大道斩尸毕桓的。</P>

有永夜大帝姜夜的。</P>

有永夜之主夜赤的。</P>

更多的，还是一些生命短暂的转世之身的，数量足有三千万以上。</P>

它们的记忆并不完整，大都只是一些零散的记忆。</P>

只有一些足够强大的转世之身，才能</P>

留下相对完整的记忆，其中包括毕桓和永夜大帝。</P>

这浩瀚如海的记忆，以一道无自我意志、处于混沌状态的真灵为载体，凝聚在魔龙珠中。</P>

现在，这些记忆，正在被姜七夜如数融合吸收。</P>

这一道真灵，也成为了姜七夜灵魂的养分。</P>

整个过程毫无排斥和违和，出奇的顺利。</P>

在这个过程中，姜七夜一边融合记忆，一边耗费神力，极尽所能的推算着一些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P>

其实这些记忆，大都没什么用处，只是记录了这道真灵变化的过程，以及它每一世所经历的一些风景。</P>

但这些东西，都非无根之木，也非无源之水。</P>

尤其在姜七夜这位始境强者眼中，一切都有迹可循，一切也都有源可查。</P>

足足三天之后，姜七夜才睁开眼睛，唏嘘一叹。</P>

“幸好我一直以来都相信自己的直觉。即便在苍龙神域，被帝苍和万星之主各种压迫针对，我都始终坚持信念，没有融合魔龙珠。”</P>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没有错。”</P>

“魔龙珠中的记忆固然有用，但里面的私货太多了。无论是毕桓，还是姜夜，都留下了很多专属于他们自己的意志烙印。”</P>

“当然，最致命的，还是毕桓继承的东西，以及太妙留下的暗手……”</P>

姜七夜纵观往世记忆，再经过深度的推算，最终得出了一个震惊三观的结论。</P>

那就是，他以往的每一世，都偏向魔道，都对周围的世界极</P>

不友好，仿佛带有某种与生俱来的敌意。</P>

从天道的角度来看，就是妥妥的魔性深重和妖魔本色。</P>

乾罗天帝毕桓，曾是本源宇宙中魔龙圣地的圣主，魔道的魁首。</P>

祂来到虚无宇宙，一方面是为了寻求突破，另一方面则是在本源宇宙中受到诸天大道道主的压制和拍排挤，混不下去了……</P>

乾罗天帝的大道斩尸毕桓，只能算是个过渡阶段，但依旧魔性深重，即便补天合道也是为了谋划后世。</P>

他甚至对自己的未来身下毒手，堪称自私自利的极致，也是魔性极致……</P>

永夜大帝姜夜，出身就是妖魔，从小就是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堪称魔中之魔，天道至暗这种灭世级大神通，就是祂的原创……</P>

永夜之主夜赤，出身龙族魔龙，同样魔性深重，祂曾加入末日种族，创造出比末日种族更加极端的灭阵营，以灭世为至高信仰和终身事业……</P>

至于姜七夜自己，算是最正常的一个。</P>

但就算他斩断了往世因果，也只能勉强算是亦正亦邪。</P>

他除了对自己麾下的一支人族比较友善外，对其他生灵，无论是否人族，都从不手软。</P>

迄今为止，他毁掉的世界成千上万，屠灭的生灵何止兆亿，一切本源能量都被他掠夺吞噬。</P>

这又何尝不是魔道行径？</P>

唯一不同于寻常魔道的是，他在足够强大之前，无论做什么事，都喜欢找天道背书，喜欢游走在天道之下的灰色地</P>

带。</P>

这也让他总能恰到好处的避过天谴，甚至一步步混成天道代言人，直到有能力吞掉天道，取而代之……</P>

说他是披着正道外衣的大妖魔，其实也不算过分。</P>

魔。</P>

世代为魔。</P>

极致的魔。</P>

这种种迹象，俨然表达了一个真相，也是姜七夜得出的结论。</P>

那就是，他的真灵大概率不是诞生于这个宇宙。</P>

它不是生于本源宇宙，更不是生于虚无宇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