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远康当时招供时,怎么说他只是想给惜月一点教训,而瑾儿你只是恰好被撞上了而已……”话刚说完,云珠心思急转,顿时自己就反应过来了,只为伤惜月一人的罪名可远比原本既刺杀友邦郡主又害惜月深受重伤的罪名要轻多了!
云珠当即愤怒斥道:“好他个魏远康,现在仅被贬为庶民发配至边疆真是太便宜他了!”
“无妨,现在也已经有够他受的了。”叶瑾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从一开始她就压根没打算要以这种光明正大的手段对付魏远康,何况现在他终究还是落到了自己手上。不过这一点她并不打算告诉云珠,她行事早已习惯了尽量做到滴水不漏。
“虽然发配去边疆是挺苦的,但我还是觉得就这样放过他实在是太不解气了!”云珠皱紧眉头,冷声道。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叶瑾嘴角不禁柔和了下来,这一世难得有个人能如此和自己同仇敌忾。
云珠突然想起什么,转而疑惑道:“瑾儿,魏远康为什么要去杀你啊?”
叶瑾淡淡的答道:“因为魏琳。”
“魏琳?就因为之前你和魏琳起了冲突?”见叶瑾点头,云珠顿时更没好气了,语气里也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这魏远康简直就是个混球!”
云珠被这个荒唐的原因给气得不轻,呼吸都比平常重了许多。这天底下哪有因为那么点冲突就要人命的,何况当初还是魏琳自己主动挑事的!
云珠越想越气愤,偏偏又明白现在已经于事无补。半晌,她伸手端起茶盏想要喝两口水压压心头正盛的怒火,却发现在她们说话的这段时间里,茶水已经彻底变冷了,一入口就泛着浓浓的苦味。
云珠‘啪’的一声重重合上了茶盖,面色冷凝的对外扬声命令道:“来人,添茶!”
很快,门就从外面被轻轻的推开,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年长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许是由方才那命令听出了云珠现在的心情不佳,这宫女的动作从始至终都极为小心翼翼。
茶水添好后,她察言观色,立即乖觉的拿着托盘告退了。
等门再次被关紧后,叶瑾却是挑高了眉梢,奇道:“这宫女看起来似乎有点眼生?”因她经常性的来华琦宫,所以对随身伺候在云珠身边的宫女们都已经有了个大致的印象,可唯独这一个,以前从来没见到过。
“她是我新提拔上来的奉茶宫女,名叫静秋。”云珠正用茶盖浮着茶沫,听到这话,随口答道,“之前碧棠糕背后的秘辛就是她告诉我的。”
碧棠糕?
叶瑾端茶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云珠,缓声道:“上次你说起这个时,我就想问了,这碧棠糕背后的秘辛到底是什么?”
云珠迟疑了一瞬,想了想,还是凑到她身边低声告知道:“当今大越皇帝还未即位前,曾娶过一位王妃,这碧棠糕的制作秘方就掌握在这位王妃的娘家林府手里。但后来林府覆灭,该王妃随之香消玉殒,这碧棠糕也就从此失传了。最为重要的是,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有关这位王妃的一切事情在这宫里全成了禁忌,谁提皇帝就杀谁。”
“原来如此。”叶瑾神情平淡的出言附和了一声,笼在袖中的左手却在慢慢的收紧。谁提就杀谁,呵,秦子瑞你还真做得出来!以为只要从此没人提起我这个故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全都一笔勾销了吗,你休想!
叶瑾深吸了两口冷空气,强迫自己迅速的平静下来,因为这种事而扰乱心神太不值得了。她目光随即落在云珠正端在手里喝的茶水上,刚才那个叫静秋的奉茶宫女怎么看都有点可疑。
以秦子瑞的性格,若果真存了心的要将当年之事给封闭起来,必定会做得毫无破绽,如此又怎么可能会令一个远居深宫的下等宫女都能了解到事情的始末?更为可疑的是,云珠当初对碧棠糕就那么随口一问,居然就能这么巧的正好碰上一个稀有的知情人?
想到这里,叶瑾脑中突然就联想到了最近在使臣馆中一直鬼鬼祟祟窥探她行踪的那个人。其实先前她已经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就是当初在花瓣路上露了马脚的那个婢女,名字似乎叫冬雪来着。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冬雪是魏府在使臣馆中安插的暗探,可现在仔细想来,似乎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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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更了三千字,哈哈哈哈,你们真的不考虑下为勤劳的作者菌鼓个掌吗\(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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