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和我在一起，试试吗？”见山鸥沉默，莫悉继续补充。</P>

她对接下来的未知，充满恐惧，但她不后悔大大方方说出口。</P>

因为比起被拒绝，她更害怕错过。</P>

“莫悉，太突然了，我，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山鸥的确从未正视过她和莫悉的感情，她时常告诉自己，莫悉就跟妹妹一样可爱。</P>

她不清楚，自己是否还会开启另一段感情。显然，她完全没准备好。</P>

“你可以想想，不用这么快回答我。”莫悉似笑非笑，眼底浮起一汪苦水，她打断了山鸥赤裸裸的拒绝。</P>

她心存侥幸，想给山鸥一点时间，也给自己多一点机会。</P>

良久，山鸥缓缓开口。</P>

“莫悉，我比你大5岁，离过婚，没有稳定的事业，孤家寡人，性格上也很偏激。就算，你跟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P>

山鸥太清楚，在感情里，她拙劣的表达，甚至有时畸形的想法，总在自己没察觉时，伤害着对方。</P>

“你年轻漂亮，家境优渥，大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她不想在感情中伤害到莫悉；不想玷污她的纯良。</P>

“我谁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也只有你，才是我最好的选择！”莫悉几乎快哭出来，目光却始终如火如炬，语气坚定。</P>

“山鸥，不要妄自菲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会永远，永远，永远护你周全的！”</P>

深情告白后，莫悉凑身向前，牵起山鸥的手，俯身亲吻着她的手背。</P>

山鸥抬眼间，深邃有神的眼眸，仿佛望进她的灵魂。</P>

她垂下头，抽回了手，折断了莫悉绷得过直的爱意。</P>

沉默徐久，山鸥敛了敛情绪，略微清清嗓子，认真看向莫悉，缓缓开口：“对不起，莫悉，我做不到！”</P>

莫悉退却的眼神再次迎上，直抵山鸥眼底，有凄寒也有无奈，她苦笑。</P>

山鸥正襟危坐，挺直脊背，眼里没有刚刚的温柔，也没有刚刚的懊悔，平静如一潭死水。</P>

莫悉眉眼酸涩，两行泪不争气滚落了下来。</P>

“山鸥，你也不用这么早拒绝我。刚刚……你敢说，你没有一点感觉吗？”搽干眼泪，她努力平复情绪，声音低哑。</P>

山鸥沉默着。</P>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我会继续等你，会继续爱你，跟你无关。”莫悉不想就此放弃。</P>

山鸥心头一沉，无动于衷：“随你吧！”</P>

莫悉没再逗留：“我先去休息了。”丢下一句话，便往山鸥卧室走去。</P>

莫悉内心感叹：自己的厚脸皮比城墙拐拐还厚！</P>

山鸥愣坐在沙发，还未从刚刚发生的事情中反应过来。</P>

刚刚，她的确是想要靠近的，所以，莫悉，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吗？</P>

那日晨曦里，烟火下，夜市中……一幕幕闪现在脑海。</P>

她跟其他人，似乎的确不一样——</P>

可山鸥想不起，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P>

即便知道了，山鸥也再没勇气，完全信任所谓的伴侣，再也做不到，爱一个人毫无保留……</P>

可这些，她不忍，让莫悉无辜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