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老人也没想到,这俩东西为了那丫头竟这么疯狂,此刻也是头皮发麻。
之所以头皮发麻,那是因为此刻噬魂老人脑中,有无数条金色灵脉在拼命往里钻着,此刻已经捅破了另一只眼睛了。
更让噬魂老人没想到的是,那看似毫无修为的小丫头,竟也有一方气运小世界护身,根本无法对其动手。
灵魂海被劈开后,大脑就无时无刻不在颤抖,噬魂老人根本无法施展任何帝术神通。
任凭噬魂老人如何挣扎,叶金鳞就像一根钉子一样,死死扎在了其右眼窟窿之上,鲛霆就像痔疮一般,死死粘在了其血肉之上。
漆黑巨兽就这么带着叶金鳞与鲛霆,盲目的在噬魂血尸海内疯狂挣扎,双方拼的只有毅力。
叶金鳞此刻脑袋空空,只有一个执念,那就是找到紫灵,身上帝铠承受不住压力接连破碎。
却不料那血海触碰到其身,其身上道道血色龙纹陡然浮现,绽放血色光芒。
那血海源源不断涌动龙纹之中,血冥神功自行运转,又或者应该说,是神灵血咒自己运转了起来,竟开始疯狂汲取血海中血气。
噬魂老人感觉到此子诡异,是浑身一哆嗦,很清楚自己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算算时间,那天赐府的人也快到了,与其被这么耗死,不如破釜沉舟。
漆黑巨兽带着叶金鳞冲出了噬魂血尸海,直冲五寒之地而去,打算借用那五寒之地的寒气渡入界海之中,进入界海可就没那么容易被找到了。
噬魂老人张开巨口,眼看着一口就要将整片五寒之地吞入腹中。
却不料脆弱的五寒之地层层虚空破碎坍塌,整片空间仿佛断层一般,不给噬魂老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带着整片五寒之地就这么坠入一片深渊。
一道罡风冷不丁地从漆黑的壁垒中刮出,直接将噬魂老人的鱼尾硬生生割下,噬魂老人眼盲心不盲,感受到那道罡风时,噬魂老人一颗心彻底凉了,也彻底绝望了。
就算自己能炼化神灵诅咒又如何?凭自己的实力,怎么可能踏出这片神灵古战场。
噬魂老人也没想到,这下界的五寒之地背后竟是那隔绝了凡界的神灵古战场。
要知道,那不可一世的星辰大帝,带着浩浩荡荡的星辰军征战神灵古战场数百年,最后都只有他一人拖着残躯归来,星辰大帝甚至还没有真正进入其中。
念及至此,噬魂老人已经停止了挣扎,不再想着活了。
这一切鲛霆与叶金鳞全然不知,见这太鱇不动了,鲛霆也是开始动手了从其断尾处直接杀入其体内开始寻找小紫灵。
鲛霆浑身浴血拼命地冲杀,终于找到了噬魂老人的丹珠,也看到了丹珠内的气运小世界,知道紫灵被困其中。
鲛霆也顾不上其他,立马祭出混沌紫莲轰击其丹珠,可任凭鲛霆使尽浑身解数,丹珠依旧的没有任何损伤。
也就在这时,一条金色灵脉破开了血肉也找到了此处。
鲛霆见状气喘吁吁开口道:“紫灵就被困在这丹珠里面,我破不开……”
叶金鳞此刻早已没了所谓的意识,有的只有救紫灵的执念,只见灵脉没有搭理鲛霆,一头扎在了丹珠之上。
发现破不开丹珠,灵脉便开始绕着丹珠旋转,慢慢的又有一条灵脉破开血肉出现,一条又一条。
不一会九条灵脉都到了,同样开始绕着丹珠旋转,最终彻底将整颗丹珠包裹了起来。
不等鲛霆多想,九条灵脉就硬生生扯下了眼前这枚巨大的丹珠。
鲛霆看傻了眼:“还能这样……”
九条灵脉也没有搭理鲛霆,将巨大丹珠扯出了太鱇体内。
当丹珠被扯下的那一刻,噬魂老人也彻底告别了这个世界,命中染咒,甚连一丝灵魂都无法留存于世。
这样的死法,对噬魂老人而言,也不算窝囊,至少自己没有死在仇人之手。
鲛霆顺着丹珠轨迹也顺利离开了太鱇体内,出来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突然轰隆一声,顺声望去只见金鳞正挥舞着拳头,砸在那丹珠之上。
鲛霆见状也是凑上前帮忙:“金鳞我来试试用紫霄神雷。”
然而叶金鳞就像没听到一般,依旧在锤打着,鲛霆见金鳞不搭理自己,也不敢再搭话,默默凝聚紫霄神雷找了个角落开始钻丹珠。
鲛霆知道,这一次是自己辜负了金鳞的嘱托,如果是自己去找紫灵,紫灵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金鳞会生气也是正常的……
一人一鱼没有说一句话,各自在想办法。
另一边,珑怜看到那五寒之地整片消失在眼前时,一颗心彻底揪了起来。
哪怕是九重天瞳也寻不到那消失的五寒之地,珑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一步踏出出现在了一座行宫之上,一手捏住了董小溪的脖子,没有给董小溪反应的时间,咔嚓一声便折断了其脖颈。
“害我徒儿身陷险地,你们还想活着不成?”
珑怜随手一甩,董小溪冷冰冰的尸体,便落入海中做了鱼饲料。
一名男弟子瑟瑟发抖开口:“前辈……我们……”
话音未落,肉身承受不住珑怜的杀意直接爆开,化作血水落在了其他弟子身上。
珑怜没有打算放过眼前这些人,因为这些人没一个有资格活着,也就是自己那个傻徒儿才会关心这些人的死活。
虽然傻徒儿与小紫灵的灵魂玉牌没碎,但这些人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暗中看着这些一切的李晓尧是啧啧摇头,身后一白衣女子被打上了层层禁制,此刻泪水滴答滴答地流淌着,浸湿了面上的白纱,一张似曾相识的俏脸若隐若现。
若是苍穹宫的聂鹏苍在此,估计会吓成濑尿虾,因为此女正是抽空气精血的神秘女子。
“李爷爷,求求你……”
李晓尧却不为所动,只是笑了笑:“求我?即便没有我,你想做的事,也不可能成功的。”
女子闭眼抽泣,李晓尧语气温和开口道:“我的好师弟既然来了,何不出来相见?”
话音刚落,虚空闪过一道流光,墨明云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师兄,没想到您老人家这么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