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逮捕令下来的同时,王进和小泽到地下车库找到了赵涛的那辆出租车。
经过鲁米诺测试,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呈现了阳性反应,想必是徐欢的致命伤所在位置。
地垫的纤维和发现的掉落吊珠的链子一同被送到痕检室,连同驾驶位旁的烟蒂送去做dNA。
几个小时后,结果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所有的证据都同时指向了赵涛,纵然他沉默不语也不会影响案子的走向。
“你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吗?是不是以为只要你不点头认罪,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这句话已经对太多人说过了,蔡队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其实对于凶手来说,他们的心理防线是很脆弱的,看似正常的一句话,也有被击溃的可能。
赵涛微微向蔡队这边瞟了一眼,还是什么也没说,但能够看出面部有轻微的抖动。
“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戴了手套,甚至口罩,以保证不留dNA在现场,甚至取走草莓味的安全套,不让我们从精液上做文章。”
赵涛表面上假装镇定,实际颤抖的眼球已经出卖了他。当他听见草莓味时,落寞的目光里充斥着绝望。
“是的,我们做了能做的一切,包括你找不到的。很想知道我们怎么提取到你的dNA吗?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在第一个死者徐欢的衣服上,我们通过你的汗液混合着少许油脂成功提取到了你的dNA。想必是你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用手套擦过浸出汗液和油性分泌物的额头,或者是脸颊,就是这不经意的举动,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嗷不,从你下定决心实施犯罪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抛弃了自己本可以灿烂的人生,你才不到40岁,正是最好的年纪。”
也许是听到铁证意识到妄图抵抗也是无力回天,也许是听到蔡队所说的好年纪,赵涛再也绷不住了。
蔡队知道他要撂了,提示王进做好记录,自己则躲出审讯室,陶醉地抽了根烟。
“35岁,是啊多好的年纪,可是我并不幸福,甚至毫无前途可言。”轻微的抽泣已然说明一切,生活得多么不如意才会让一个壮年小伙子在公共场合落泪。
一般遇见这种情况,队员们都是选择视而不见,假装不知道,留给对方一定的空间。
待赵涛情绪缓和过后,王进才进一步提问,主要是以对方述说为主,因为证据已经全面,而且当事人也默许了自己的罪行,只需要把报告填完整,避免漏洞就可以结案了。
“能和我们说一说你的杀人动机吗?为什么你的生活并不幸福?”
赵涛胳膊肘拄在面前的老虎凳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心里的苦水就像泄洪的堤坝,一股脑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