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风靠在软枕上,捶胸顿足,眼泪糊满了脸。
茅三公子,这次是真伤着了。
“行了。”
茅群喝了一声。
“才换好的药,别又给糟蹋了。”
茅风瞪大了眼珠子,大哥不心疼他就算了,居然还怪他糟蹋药!
什么时候,他们茅家日子困顿成了这样!
连药都换不起了!
“江晋的反应,比我想的快。”
茅群在椅子上坐下,面色冷凝,“也比我想的果决。”
“他若不如此,干脆彻底,摆出幸灾乐祸的姿态,他和蕴儿的流言,就会愈演愈烈。”
“到时,不是黑的,也成了黑的。”
“蕴儿所受的种种,都会是活该。”
“周家。”茅风咬字,腮帮子鼓起,满脸煞气,“好样的。”
“今日起,你别出府了,更别去找江晋。”
“大哥。”茅风擦了一把眼泪,“照这么说,江晋不是在幸灾乐祸,嘲讽我们茅家?”
“呜呜呜……”
“我就知道我看人准得很。”
“江晋他是个大气的。”
茅风全然忘了刚刚是怎么骂李易的。
“等这事过了,我就带三妹妹去靖安侯府,让他瞧瞧。”
茅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茅群望了望他脸上的乌青,这要不是没地下手了,他非一拳头揍过去。
姣儿才多大,今年才满的七岁!
亏得这混玩意敢想!
江晋也是好脾气,到现在都没打死他。
嫌弃的收回目光,茅群走了。
周家既然决定不死不休,他们茅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周家,周伯爷一巴掌甩在周良宽的脸上。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事!”
“父亲,是茅家先过分的。”
周良宽头被打的偏向一边,愤愤道。
他腿让茅群打断了,一张脸更是被打的没法看。
这种屈辱,周良宽怎么可能罢休。
“父亲,茅文蕴挨了那三十杖,我们和茅家,关系不可能修复了。”
“与其等他们动手,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周良宽眸子阴狠。
周伯爷甩了甩袖,看着周良宽,一脸的怒意,“好好的姻亲!”
“你去逼她做什么!还把人逼去了府衙!”
“不然,会成今日这样!”
“你以为茅家,是那么好欺负的?”
“真是蠢货!”
“原本你低头认错,周家赔个不是,做足姿态,虽不能挽回茅家,但也不至于彻底敌对。”
“顶多老死不相往来。”
“可现在,别说缓解了,你就等着看茅家会怎么疯狂报复吧。”
“蠢货!”
恨恨看了眼周良宽,周伯爷摔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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