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劲来的很快,两炷香就到了。
“真难得,你还会主动请我。”
“靖安侯这是遇上难事了?”
“帮忙的话,也不是不行,但这条件嘛……”
林劲挑眉,一看就不怀好意。
李易摩挲着茶杯,神情沉寂,“我现在要怎么洗清自己?”
“洗清?”
“这你就别想了。”林劲抓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旁的事还能解释,男女方面,越描就越浑浊。”
“林家就这么看着?”
“不然呢?”林劲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末,“人家早有预谋,林家就是插手,也难有效果。”
“最主要,还是皇上的态度,他乐见众人相斗。”林劲叹了口气。
“你找我,要是办这事,我可以面上应承你,借机索要点好处。”林劲抱了抱手,一脸笑意。
“真叫人感动。”李易没好气的开口。
“帮我盯一盯凌谊,再就是把人聚聚,开个酒宴。”
“凌谊那边,我二妹妹很有闲心,有消息,我会送一份过来。”
“就是靖安侯往后瞧见我,得笑着。”
“还得是纯挚的笑意。”
让你天天冷着脸,落我手里了吧,扬眉吐气的感觉,让林劲浑身舒畅。
李易翻了翻白眼,纯挚?这玩意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他以往每一次笑容纯挚,不是坑人,就是在坑人的路上。
林劲喜欢,李易一定满足他。
“酒宴的话,你想请什么人?可以列个名单给我。”
“再就是时间。”
“明日,还是后日?”
“就明晚吧。”李易沉声回林劲。
“还有别的?”林劲懒散的靠在椅子上。
“你又办不成,说了也是白说。”李易抿了口茶。
“今早,靖安侯府大门被泼了粪水,那些人恨不得用唾沫淹死我!”
“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我百口莫辩,受人辱骂,终归江、林不同姓。”
听着李易话语里淡淡的责怨,林劲按捺住拍桌而起的愤慨,眼睁睁?他以为朝堂上为什么没有弹劾他的奏折!
兔崽子,没有心啊!
斜着李易,林劲伸出了手。
“做什么?”
“给钱,老子不白帮!”林劲吃了火药般的开口。
“酒楼,宴乐,再加上我的酬劳,林林总总,三百两是最少的。”
“你特么抢钱呢!”李易跳了起来。
“不给不干,与其好心被糟践,倒不如换成利益,也免得呕死!”林劲哼哼。
“……”
“去,取三百两铜板来。”李易朝外扬声。
“靖安侯大气!”
林劲笑着抱拳。
“数数吧,出门之后,少了我是不认的。”李易咬字。
“靖安侯的人品,我信得过。”
把小厮叫进来,林劲扛着箱子走了,在门口,他刻意扭了扭屁股。
兔崽子,让你能耐,老子气死你!
李易抱手,在他身上占便宜,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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