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烈咳嗽,陈进华这会儿瞳孔都是红的,他把信拍在办公桌上,“莫须有的罪名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儿子是上头认证过的爱国大学生,谁敢给他扣帽子,就是**”!</P>
“行了,你别说了,赶紧去医院。”</P>
陈进华牛脾气上来了,屁股跟焊在凳子上了一样,他拍拍桌子,“我的身体我知道,咳血不算什么,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怕我真倒下了,我儿子一家被有心人订在耻辱柱上。”</P>
陈进华太窝火了,这会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自治疗以来,他已经有一年没咳过血了。</P>
来送信的人被吓的不轻,不顾陈进华的犟劲儿要先把他送去医院。</P>
“身体要紧,你都咳血了,别犟了,居心叵测的人我们会揪出来,你不用担心,赶紧先去医院。”</P>
陈进华把人挥开,“我知道是谁写的举报信,你们去华清找我儿媳妇姜馨玉,她会给你们提供举报人的情况。既然暗指我们有问题,那就好好查一下,看看我们到底有什么问题!”</P>
陈进华的话铿锵有力,纪、委的人不能不放在心上。</P>
“该上医院上医院,你跟我们去医院,我们立马就去调查,你放心,白的它成不了黑的。”</P>
陈进华不是对他们生气,纯粹是恶心黎彩霞之流。</P>
这种小人他见多了,她们可以把黑芝麻变成很大又洗不清的污点,毁别人一辈子。</P>
陈进华呕了一肚子火又回医院治疗了,姜馨玉在下午第三节课时被辅导员叫去了办公室。</P>
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只有穿着制服的四位男同志。</P>
她心神一凛,面色也严肃了起来。</P>
她没干过坏事,也没什么好心虚的。</P>
“你别紧张,我们是来了解一下您丈夫陈奕捐款的问题。”</P>
他们已经向校方询问过了,那笔资金来源干净,和陈进华毫无关系,举报信上的猜测纯属瞎扯、居心不良。</P>
姜馨玉一脑袋问号,“捐款的事你们应该直接问学校,还有教育基金的相关问题也该去问妇联,具体你们想问什么?”</P>
为首的人轻咳一声,“是这样的,你丈夫的父亲陈进华同志是否开车配车去过你们家,还遭到了一位女同志的质问?”</P>
刚才他们自报过家门,联想他们的部门和这句话,姜馨玉瞬间反应过来了。</P>
黎彩霞干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呀。</P>
她全须全尾的把那天下午黎彩霞来做采访的过程讲了一遍。</P>
“…事情就是这样的,如果你们需要那辆车的手续,在放学后我可以带着你们去拿。”</P>
那辆车确实需要查一下,然后就能去带黎彩霞了。</P>
“那位黎访事是哪个报社的?”</P>
姜馨玉记得很清楚:“众民日报。”</P>
黎彩霞来过后她也去了解了一下这个报社,这个报社是今年初才恢复的。</P>
几位同志起身:“那行,不耽误你上课了,不过后续要是有别的问题,你还得配合我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