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已经离开，不想他竟是还在，沈鸳与他的视线撞个正着。</P>

容渊轻笑，“想跟我发火？”</P>

沈鸳委婉，“很难不让人发火吧？”</P>

容渊扬眉，“觉得自己吃亏？”</P>

沈鸳轻笑，“我当然吃亏。”</P>

容渊，“你是吃亏，怎么就知道我不吃亏？”</P>

沈鸳，“男人若是与女人一样可以生育，那你还能叫上一声吃亏，不然的话，你就是利益获得者。”</P>

容渊，“沈小姐真是牙尖嘴利。”</P>

他这次离开是真的离开，浴室很快有了水声。</P>

安静的夜里，水声被放大，亦是搅得沈鸳的心里不得安宁。</P>

沈鸳拢着被子起身，捡了地上的衣服，快速地换上。</P>

她是不可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又不能跟容渊发火，或是揍他一顿，她只能回自己的地方散散火气。</P>

沈鸳打车离开，没回沈家，回的她自己的小公寓。</P>

她用她的收入，瞒着所有人购入的属于她自己的小房子。</P>

地方不大，却是她真正意义上独属于她的家。</P>

她偶尔会来，房子很干净，用品齐全，第一件事就是拿了衣服进浴室。</P>

身上好似每个地方都残留了容渊的痕迹，她要清理干净。</P>

好像这样就能抹掉他们已经发生过的事一样。</P>

手机叮叮当当作响，吓了她一跳，她拿了手机，是容渊打来的电话。</P>

沈鸳犹犹豫豫地按了接听，“三少。”</P>

容渊戏谑，“用完就跑？”</P>

沈鸳，“……”</P>

容渊，“这么勉强，我还不如中途放弃。”</P>

沈鸳，“现在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晚了一点？”</P>

她差点儿把难听的话骂出口，有的人真的是脸皮厚得不行。</P>

不停地是他，后悔没停地还是他。</P>

就好似他在她这里，就可以为所欲为。</P>

容渊，“是有点晚了，但该说清楚地还是要说清楚，免得你在背后骂我。”</P>

沈鸳，“喜欢你的人，才不会骂你，我一个不喜欢你的人，骂你难道不是正常的？”</P>

容渊，“你想骂就应该当着我的面骂，背后骂人算什么本事。”</P>

沈鸳气结，“我本来就没什么本事。”</P>

容渊低笑，“你的本事大着呢，我希望有能见到的一天。”</P>

沈鸳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感觉讲的不是人话。</P>

但她确实不敢说他不是人，“三少打来就是要质问我偷跑？还有别的事儿吗？”</P>

容渊，“太晚了，耗损了不少的经历，有事儿也不聊了，好好休息，改天再聊。”</P>

沈鸳，“……”</P>

就别改天了吧，她实在是不想跟他细聊。</P>

容渊，“晚安。”</P>

沈鸳懵了一懵，他这般略显温柔的调调跟她道晚安，是真的疯了？</P>

不疯，能干出今晚这种清醒状态下对她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