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容祁给她发了一个地址,是他所说的那个了解容世礼的所作所为的那位的地址。
是陷阱,亦是真相。
沈鸳没回他,但看了一次,就能记下这个地址。
她和曲婉一起去见闻鹭,她的会所改成民宿,差不多要完工,等到年底,可以开业。
原本对这里都熟悉,改动不算很大,保留原有的大部分精致,增加了客房。
参观完,闻鹭请她们吃饭,环境很好的西餐厅。
赵泽从容渊那里拿了一笔钱,带他母亲出国,都是容渊一手操办。
两人一走,程诗晴是彻底解脱,她之前和秦云兮共同经营的店,全部转给秦云兮,回滨城。
“程超再怎么说都是她哥哥,给她安排个职位,还是轻而易举的事,”闻鹭说。
“同父异母,程超当家作主,他容得下程诗晴?”曲婉知道这些事,还是有些诧异。
“都姓程,用自家人比用外姓人要靠谱一些,”闻鹭笑笑,“再说,程诗晴家暴离婚,他拉她一把,程诗晴只会感激。”
曲婉点点头,“他还不蠢。”
“我觉得是苏宸给他出的主意,”闻鹭看不说话的沈鸳,“你觉得呢?”
沈鸳轻笑,“不知道。”
“不过她是挺可怜的,父母辈造的孽,跟她没关系,却是她受影响最大,”闻鹭大度,“送回滨城也好,免得留在深城,出幺蛾子。”
沈鸳笑而不语,慢吞吞地吃舒芙蕾。
林芷溪不在,她们三人相对来说能聊的话题少一些,也没那么喧闹。
“你和容渊什么时候领证?”闻鹭突然问,“你是不是不想跟他结婚?”
沈鸳诧异,“为什么这样问?”
“迟迟不领证,不就是有犹豫吗?”闻鹭不动声色地笑。
有人让她帮忙套话,她挺意外的,但有好处的事,她不会拒绝。
曲婉清澈的眼睛盯着沈鸳,“怕容家人欺负你吗?”
“不是,只是有些事,还没有解决,”沈鸳含糊其辞。
“过日子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至于其他的人和事,都不是问题,”闻鹭劝她。
沈鸳微微一笑,“所有人都把结婚只是两个人的事挂在嘴边,可等到结婚后就会发现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
她顿了顿,又说:“无数过来的经验,还是要听一听的。”
“容渊不被他爷爷喜欢,父母又不在,基本上可以独立出容家,”闻鹭看她,“至于你,你相对来说也是独立的,自成一家。”
虽说有些残忍,但是实话。
闻鹭在回闻家之前,是接触不到容家这样的圈子,回到闻家之后,主要在花城活动,接触的是现在她们都能接触的圈子。
沈鸳看向曲婉,“婉婉听说过容渊父母的事吗?”
曲婉是土生土长的深城人,父母辈经商,爷爷辈却是走仕途,曲家低调,富贵不外露。
“不多,他们死得早,我这个年纪,已经没多少人在说,除非特地去打听他们的事,”曲婉如是说。
“是呢!传言终究只是传言,会与事实有出入,”沈鸳自言自语般地说。
像在回复曲婉的话,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不要听信容祁的一面之词。
就像那些有关容渊的传言,也不都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