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鸳,“我既然知道我父母死得不明不白,那我就有义务要弄清楚真相,这是我为人子女的孝义。”
容老爷子,“哪怕不能与相爱的人相守后半辈子?”
他隐晦的话,沈鸳心里刺痛一下,“所以不管容世礼的人品如何,事情就是他做的,对吗?”
容老爷子转开视线,“是又如何?他已经死了,算是赔命。”
一命抵一命,确实说得过去,好似可以一笔勾销。
可她呢,要怎么和容渊继续走下去?
每每看见他,就会想到他是容世礼的儿子,是他父亲害死了她父亲。
是他父亲让她在七岁就失去双亲,过上寄人篱下的日子。
她的父亲,本该看着她长大成人,看着她恋爱结婚,看着她生子,儿女承欢膝下。
“接受不了?”容老爷子看着她,多了一丝怜悯,“你们苦苦追求的真相,本就是残忍的,可你们太执着,一定要知道。”
沈鸳沉默不语,容祁放了个炸弹,引爆了她,毁了她和容渊的未来。
是报复,再没有比这更狠的报复。
“原本我想隐瞒的,可你和容渊都不是那种愚蠢好隐瞒的人,”容老爷子叹气,“知道也好,你们之间就是孽缘,早点儿分开是好事。”
一声悲怆的语调传来,印证了沈鸳此刻的心境。
她不接话,无话可接。
容老爷子离开了,沈鸳还坐了很久,一直到容渊给她打来电话,她才稍稍回神。
很少对容渊撒谎,最近却是接二连三的隐瞒。
回到家,容渊已经在家,有饭菜的香味,桌上摆放着一束鲜花。
“去哪儿了?”容渊神色如常地笑着问,“又和闻鹭混在一起?”
“没有,随便走走,”沈鸳平静地回,装作若无其事,“在烧什么菜?”
“土豆烧鸡,还有螃蟹”容渊靠近她,亲了亲她,“怎么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空着手回来?”
他以为的随便走走,大概是出门逛街,而她什么都没买,好像是奇怪。
“不行?”沈鸳瞪他一眼,拿起那束鲜花,浅粉加浅绿调的花朵,挺唯美。
容渊问,“要不然我那张卡给你?不限额的那种,你随便刷,你体验一下有男人宠着随便买的感觉,我也体验一下养着喜欢的女人让她随便买的感觉。”
沈鸳,“……”
容渊本来想说老公,但看她神色不像是能开玩笑的样子,忍着没说,换了个说法。
但不管怎么样,意思是一样的。
“不喜欢?”容渊欺近她,紧紧盯着她,要个答案。
“喜欢啊,可我不想要啊!”沈鸳心情复杂地看他,“女人还是独立自强比较好,花自己的钱,更安心。”
“我的钱,让你不安心?”容渊不高兴,直接表现在脸上,“金钱上都不愿意有纠缠,是不是从心底排斥我这个人,不想跟我有纠缠?”
沈鸳被逗笑,“哪来的歪理?”
“没有金钱纠纷,随时随地抽身,轻轻松松撇清关系,这可是渣女行径,”容渊数落她。
“容渊!”沈鸳敛笑,喊他全名,“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